谢长安道:“突厥王子并非突厥王亲生儿子,而是他兄长之子,论起来两人年岁相当。突厥王杀了兄长继位后,两人关系急剧恶化,是以特派突厥王子前来,你以为他目的是甚?”
“是甚?”
“借刀杀人。”谢长安淡淡道。
借他们大庸皇室的手,除掉一个野心勃勃的王子,届时还能利用这点作为筹码,将皂角营生的利益提一提,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叶霓愕然,谁说突厥以放牧为生生性质朴?这突厥王就是个老奸巨猾的。
她问:“为何突厥王认定我朝会杀突厥王子?”
谢长安就笑了,“是谁杀的他不重要,重要的是突厥王子是否会死在大庸境内。”
过程并不重要,只要结果令人满意即可。
叶霓恍然大悟,说道:“所以突厥王子也心知肚明,特意向你求救,今日也是你一手安排?”
“唔,我救他性命,他帮我演戏,有何不可?”谢长安眯起眼睛笑。
叶霓不傻,再联想起皇帝一整日不曾前来,皇后也因此心烦意乱无心为难她,她觉得自己真相了,却又觉得荒谬:
“你苦心孤诣至此,只是为了不叫皇后为难我么?”
谢长安摇头,说道:“往后我定然要长久地驻守关外,盛京于我有千里之遥,要如何护住你?”
突厥王子的事情他做得明目张胆,有心人稍加探查便能知晓内情,皇帝皇后那边更是瞒不住的,因此可谓是刻意为之。
明晃晃地告知外人,叶霓,是他的底线,若想动她,就务必要做好不死不休的准备。
这个信号外传,叶霓身边的危机警报至少能少了一半。
剩下的么,自然少不得他从中斡旋。
叶霓苦笑道:“此事我知,可皇后已经命我进宫学规矩,日后看在她眼皮子底下,有的法子叫我好受。”
她刚说完,又忽地记起谢长安进宫之前与她说的话,言说眼下吏部有些事情需要她帮忙,而吏部,正位于宫中。
身侧的郎君哼笑一声,道:“后宫我确实没法子,但前朝却还有机可乘。”
吏部虽说是六部底端,可也因为直接接管民生工程,莫说皇后,就是皇帝那儿都有法子直接请示。
届时她若果真被皇后刁难,只需吏部来个官差,言说要她过去帮忙即可。
甚?你说她要学规矩?
规矩是死的,缓缓也能学,可民生工程等不得呀,就是皇后也不能一直拦着,不然叫天下人怎么想她?
叶霓轻轻啊了一声,这法子她倒是真没想到。
再说后宫之主,皇帝缓缓来迟,却只剩残羹冷炙,此事是他理亏,他只好放低姿态解释了几句。
皇后冷笑了声,并不为难他,只是道:“罢了,左右圣上来了也无用。”
皇帝心中也是不喜,在他看来,自己作为一国之君国事繁忙些也实属正常,放低姿态已是不易,谁知皇后却不领情,真是好没意思。
闻言也就冷淡回复:“这般么,那第二次见,皇后对那叶家三娘可有何改观?”
“改观?倒是有些。”皇后说道:“她相貌生得不错,与文悦也算相配,但言行还是粗鄙,臣妾已经命她进宫学规矩,仔细调教的话,一年半载也就成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