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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的战斗在黎明之前结束。整个襄阳尽数被桓玄大军占领。之前坚固无比的城防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数日以来,双方付出了数万人员的伤亡也没能解决的问题,在城门被炸开之后迎刃而解。那些守城而死的军民更是万万没想到,他们的死并没有保住城池,而是毫无意思的牺牲。
内城坚守了不到半个时辰,在得知殷仲堪和殷旷之父子逃出北城之后,守军再无任何斗志,全部选择投降。
黎明的曙光中,桓玄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襄阳城。桓玄志得圆满,心情甚为愉悦。攻下襄阳,不仅是攻下了一座城池而已,那意味着荆州彻底易手,自已已经夺回了荆州的掌控权。
在五叔桓冲去世之后,桓氏式微,每况愈下。连多年盘踞的荆州都被他人所据。如今自已终于亲手拿了回来,可告慰先人之灵了。
不仅如此,襄阳这座坚城被攻下的手段也让桓玄甚为高兴。火器攻城如此简单,这超乎想象。这也意味着,自已将拥有强大的摧城拔寨的手段,这一切都得益于军师卞范之的谋划。策反刘裕这件事是多么的重要。有了刘裕和他的火药火器,自已前方的道路将会通畅和容易的多。
“刘裕刘将军呢?此战他立下大功了,我要好好的嘉奖他。当然,若论首功,还是范之你的谋划。范之啊,有你辅佐,我可是如虎添翼啊。老天开眼,送了个你给我,这便是要助我成就大事啊。”站在内城城楼之上,桓玄对卞范之笑着说道。
卞范之躬身道:“郡公谬赞。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范之这一生都在找寻赏识自已的明主辅佐。郡公便是我苦苦寻找之人。郡公年轻有为,又君主之风。若说范之有所作为,都是得郡公器重,方可发挥。郡公便是伯乐,没有伯乐,范之只是劣马一匹罢了。”
桓玄呵呵笑道:“范之太过谦逊了。此战能够成功,正是你提前谋划所致。若无刘裕,岂有此胜。”
卞范之沉声道:“刘裕有功当赏,不过郡公也不必太过夸赞。对刘裕,郡公决不可过于倚重。毕竟……毕竟此人背叛其主,焉知未来不会背叛郡公?想办法将制作火药火器之秘弄到手之后,此人便可弃之不用了。”
桓玄愣了愣,缓缓点头道:“说的也是。忠诚是第一位的。此人有污点,德行有亏。我知道了。”
卞范之微笑道:“这样的话,恐也只有我敢说了。别人听来,定说我妒贤嫉能。”
桓玄摆手道:“我知你心,何虑其他?此战圆满,唯一可惜的是,殷仲堪跑了。这厮倒是逃得很快。”
卞范之道:“我骑兵已然前往追击,希望能将他擒获。不过他的死活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当务之急是抓紧率大军前往江州,抵御朝廷大军。那才是真正的生死之战。郡公,能否成大事,便看和朝廷兵马作战的结果了。若能挫败他们,则郡公大事可成。”
桓玄神情凝重起来,吁了口气道:“正是。明日休整一天,后日一早,大军开拔回江陵。命江陵水军准备船只,夏口船只也来接应,可让大军从水路疾进,迅速赶回江州与敌作战。”
卞范之点头道:“郡公安排的很好,就这么办。此番可收编兵马近万,大大增强实力。只要谋划得当,必可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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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仓皇奔逃的殷仲堪和殷旷之父子在襄阳北樊县境内被追赶而来的桓玄的骑兵兵马追上。
殷仲堪坐着的马车大大的拖累了逃走的速度,追击的骑兵轻骑疾追,在了解到了对方的奔逃路线之后,又派了数百骑抄近道追击,硬生生将殷仲堪父子堵在了樊县以北八十里处的山岭之间。
不得已之下,殷旷之下令骑兵和追兵交战,殷仲堪也提着剑参与战斗。但毕竟只有数百骑兵,根本不是对手。亲卫死伤惨重,殷仲堪被人刺中落马,手下人见状不妙,挟持殷旷之弃马往山野之中奔逃。
凭借山岭地势纵横,山野树木丛生密集,对方骑兵搜寻无果,只得带着殷仲堪的尸体回去复命。殷旷之因此逃过一劫。
追兵退去之后,殷旷之在父亲被杀的地方大哭不已,几度昏厥。在手下数十名亲卫的劝说下,这才止住悲声,逃向南阳而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