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柬一直站在杨骏边上未吱声,他咳了一声,说道:“皇上,拓跋鲜卑左贤王部下无心之过,臣看就不予追究了吧。我西炎朝大国威仪,责左贤王殿下回去好好教诲便是。”
拓跋喾听言感激万分,投去感激的一瞥。他开口问道:“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张谅扯着公鸭嗓道:“此乃西炎朝秦王、侍中、大将军司马柬是也。”
拓跋喾恭敬地向他揖了一礼,说道:“秦王温文尔雅,仁义礼智。是小王学习之榜样,请受小王一拜。”
司马柬当着文武百官做了回老好人,不免被百官有些看轻,人群中发出一些轻微的牢骚。他知道百官有些不满,便向拓跋喾说道:“不用感谢本王,本王并不是替他说情。作为近侍勇气可嘉,但不识大体,你回去还是要好生管教。”
“多谢秦王。”拓跋喾和近侍齐声说道。
杨骏咳了一声,开口说道:“左贤王殿下,此次来我朝应该还有其他事吧?”
拓跋喾揖礼拜道:“辅政大人,父汗的原话是:‘鲜卑拓跋部今日安居漠南漠北草原,是受了西炎的庇佑。现在我们有五十万控弦之士,如若以后有需要我们效力的地方,万死不辞。’”
杨骏微微点了点头,五十万控弦之士已是不容小觑的力量,实力已是在匈奴人之上。不过鲜卑拓跋人的话不能全信,何况归附到他们各部落的关系并没有像西炎各郡各王那
么紧密。如果鲜卑拓跋部威胁到西炎,只要采取离间之计,便能让他们分崩离析。
他绽开老脸说道:“你父汗客气了,不过本官还是代表西炎向您父亲致以诚挚的感谢。”
拓跋喾见再不提和亲的事,以后便开不了口了,便腆着脸说道:“父汗希望与西炎永世通好,不知能否与上国和亲,求西炎皇帝赐婚于小王。”
太极殿内霎时嗡嗡作响,文武百官交头接耳的声音响成一片。
御史大夫宇文直踱出列班,向皇帝司马奕拜道:“启奏皇上,自太祖皇帝建立西炎以来,朝廷对外并无和亲政策。公主乃金枝玉叶,皇室贵胄。微臣以为西炎不能遣公主求安社稷,养着这么多武将干啥?”
杨骏身为都督天下诸军事之职,听着老脸微红。他轻咳一声道:“宇文大人,朝廷还没表态您不要着急嘛。”
卫懽出列道:“皇上,鲜卑拓跋部要和亲,并无不可。但公主不能远嫁,将拓跋喾招为驸马,可以留在洛阳居住。这样既能增进两国之谊,又能方便拓跋喾学习汉文化。”
“好。”文武百官忍不住为卫懽的才智倾服。
拓跋喾一听,这不是变相让自己留在洛阳当质子吗?断不能答应。
他向皇帝拜道:“启禀西炎上国皇帝,父汗断不会答应小王留在洛阳学习汉文化,因为部族琐事繁多,父汗需要小王回去辅佐处理族务。因此,还请皇上赐婚,小王断
不会亏待上国公主。”
百官哗然,外族公然在太极殿上求公主和亲,大有不带一个走誓不罢休的架势,这不是藐视西炎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