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匠经常去家附近的废品回收站，曾经跟那里的老板炫耀过，他马上就有钱了，有人找他帮忙找东西。”
“具体是什么东西他不肯说，怕老板知道了跟他抢生意。”
“他死亡的前一天，去废品回收站扔了整整两箱废纸壳，没跟往常一样讨价还价，说是自己发了笔财，要买大房子去了。”
陆祈安耐心地给她分享自己获得的最新消息。
“他在追一个站街女，是附近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寡妇，最后一次消费时出手阔绰，直接给了一百块，说是自己马上就有钱了，还给她看了白晓然的视频。”
“警察当时查了沿路的监控，他家门口是死角，但是对面高层有人安了监控，拍楼上高空抛物的，有录到他离开到上车的全过程。”
“车牌号查下来，是一个没过户的二手车，车主从二手车商那里收来，短暂借用了一下，又贴钱低价卖出，所以查不到这个车主的任何信息。”
“一百就算阔绰？”赵如息重点偏了。
“正常消费一次多少钱？”她不耻下问。
陆祈安目光沉沉，“你觉得我应该知道吗？”
她讷讷收回视线，“我以为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都很贵。”
“锁匠之前嫖娼一次七十，他还一直跟对方杀价。所以最后直接给一百，对方都有些惊讶。”也因此，去调查的人只花了点小钱，就轻而易举撬开了她的嘴。
“熟客是要打折。”赵如息点头表示理解。
陆祈安失笑。
不想跟她讨论这个问题，他转了话题：“给你安排的助理见过了吗？”
“见过了，都是退伍兵？”
“嗯，老杨介绍来的。”
杨文退役了，但他在部队还有些旧友，便托人找了身体素质和功夫都算得上一等一的年轻退伍兵。
经过层层考察最终选定了一男一女，名义上是赵如息的生活助理，实则是贴身保镖。
“杨师傅真厉害。”赵如息由衷赞道，“你别忘了给人家包个红包！”
“放心，都安排好了。”他看向赵如息的眼神充满了宠溺。
在那段被莫名冷落的日子里，他心里有过反复的猜忌和怀疑，但同样也有反思和自省。赵如息初时先战后凑地参加综艺、搬离风和里，他不是不生气。只是当时想着自己忙起来没有时间陪她，她有些不满也是理所应当。
所以从理智上，他更多地把她离家的行为当作是对自己忙于工作的抗议。他有意识地调整工作节奏、专程挤出时间飞去信州看她，希望能让她看到自己的改变。
但之后发生的事情，却不在他的预料之内。
他抿了抿嘴唇。两个人在白晓然的去留上产生了分歧，赵如息应当是知道些什么，对他有所隐瞒。
她当时提起让白晓然留在自己身边做造型师，眼里的光亮甚至让他感到嫉妒。
他尝试把两个事情串起来，思来想去也没有发现其中的联系，只好先放到一边。但好在，心里有了防备，才能查出来后面的东西。
“客房装修差不多了，你要上去看看吗？”
“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