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这边！最后一组！”
摄影棚里，赵如息已经换了最后一套妆造，在拍摄最后一组照片。
“往左边看一下！视线集中在手指上！”
眼前闪光灯连成一片，江莱往后退了退，只等赵如息结束了就把手里的冰咖啡递过去。
“小江，你们一会拍完了去哪里？”宋凌霜从后面过来，笑容可掬地站在江莱旁边。
“下午要去试衣服。”江莱愣是一个字没多说。
“去哪里？也许我们顺路。”宋凌霜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继续追问。
“这个不清楚，天睿哥联系的。”江莱有些莫名其妙，难道拍完了宋凌霜不应该回公司吗？这么盯着她们做什么？
后面的安排没人比她更清楚啦！但她就不说！
宋凌霜沉默了。她不能再去问杜天睿，这样显得过于刻意，只好默默退到角落里，核对后面的宣发安排。
“如息，你的咖啡！”江莱见赵如息往这边走来，忙快走几步，递上手里的杯子。
“渴死我了！”赵如息几口就喝了下去。里面可真是太热了，虽然有空调，但是浑身的水汽像是被蒸发了一样，又闷又热。
“晓然呢？”
“哦，她去化妆间收拾东西了，我们回去换衣服吧！”江莱跟着赵如息往后台去。
宋凌霜只得又返回门口，待几人收拾妥当，体贴地送赵如息上了保姆车才离去。
关门前，赵如息的目光落在宋凌霜交握的双手上，一枚简约的红宝石戒指在细长的指尖格外耀眼。西装外套遮住了手腕，同款的红宝石手链在外套的遮挡之下若隐若现。
自动车门缓缓合上，阻隔了她的视线。
“宋总监怎么老跟着我们呀？”见后视镜里已经看不到对方的身影，江莱才伸长了脖子问后排的杜天睿，“天睿哥，你以前对接的公关，都这样贴心吗？”
“她关注的点有些奇怪，”杜天睿头也不抬地回着消息，“对人的关注多过于业务，如果不是因为陆总，我也没有更好的解释。”
宋凌霜表现没有很明显，但杜天睿也是人精，看破不说破，如果只是对未来老板娘的热络倒也正常。
想到这里，杜天睿皱了皱眉头，“如息，陆总对宋凌霜有什么评价？”早晨宋凌霜对陆祈安的匆匆一瞥，他看在眼里，总觉得有些异样。
“他在家很少提这些。”最多是提一句，让公关配合发声明或是让公关与杜天睿对接，甚至都没有提过宋凌霜的名字。
也许是自己多心了，杜天睿暂且放下了心里的疑惑。
上次定做的礼服到了，这次还是去风和里试穿。
下个月原家夫妇的银婚纪念日规模颇为盛大，请了各界名流，给陆祈安和赵如息的邀请函，还是原家家主亲自写的，由原予松交到陆祈安手上。
因此，在衣着配饰上，需要格外上心。赵如息当天的礼服是陆祈安一早就定好了的，一条深蓝色的礼服长裙，搭配陆祈安浅灰色的西装，不失稳重，又不会掩盖赵如息的年轻活力。
江莱和白晓然第二次来风和里，自在多了。
白晓然陪赵如息在更衣室试穿礼服。
深蓝色的礼服面料柔软又细腻，在灯光下泛着柔光，恰到好处地中和了蓝色的冷艳，沉静大气。。
礼服的领口微微向下敞开，勾勒出饱满的胸线。裙摆像海浪一样铺展开来，随着走动的节奏如同流动的海水般摇曳生姿，而裙摆上细碎的钻石，似夜空中的繁星点点。
白晓然脑子里已经有了当天妆容的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