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韶先将这事糊弄过去,等着过两日,让府医过来把脉了,再将实情告诉连如期。
省的出了什么岔子,白欢喜一场。
而且,连母也是关心自己的,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月事该的时候没来,估摸也会很激动。
还是压一压事,过几天再提。
今个跟府医那边招呼了一声,说了几个风寒的症状,让他开点药,安红韶不吃就是了。
听着安红韶无事,连如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冬青那丫头,也是护主心切。”
冬青是安红韶的陪嫁婢女,平日里很得安红韶的看重,即便是犯了错,也是情有可原。
只要安红韶没事,旁的连如期自是不在乎。
“行了,我有数。”安红韶摆了摆手,随口说了一句,招呼连如期赶紧用膳,别一会儿个再凉了。
晌午的时候,连如期依旧睡的沉,就连安红韶出门都没察觉。
安红韶微微的低头,竟不知道该如何答话。
“还是东家想的周到。”掌柜的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没错。
连如期身子不由的站直了,单手负于身后,“难说,若是飞絮迷眼,飞鱼入心,倒可以一想。”
所以,安红韶刚才是这个意思?
不过是瞬间,连如期的耳朵便红了起来,比那跳动的烛火还红。
可谁曾想,连如期好不容易等着人,下头铺子的掌柜的来了。
安红韶扑哧笑了一声,连如期这会儿个说话,也算是毒的很。
连父估计心里也有数,只不过大家都在等一个奇迹,万一,万一真的祖宗显灵,蒙了旁人的眼,这谁有能说的准呢?
现在她们的长工手艺还没大成,不必在这个时候扎眼。
连如期只能又在一旁等着。
抬手掀起珠帘,朝安红韶走了过来,“要不,今个先我请夫人吃酒?”
感觉到安红韶的动作,连如期瞬间站着似乎不能动弹了。
虽说瞧着每日里学的很用功,可是比他用功的人也不少,再来科考也不是死记硬背就能考中的。
“就这么两步地,我还用你接了?”不知不觉的,安红韶已经出来了,没有包嬷嬷在跟前,明显看出安红韶的胆子大了些。
已经送长工去那边五个月了,今个一早长工回来了,说是手艺师傅同族有参加科考的,族里的人都要回去拜祖,求祖上庇祐。
棺木这东西,本就代表了升官发财长寿之意,在科考这几日也是应景。
这不,长工就回来问问铺子里可有什么活需要他来做的?
掌柜的便让他刻了一些个东西,瞧着确实有手艺了,便想着趁着这个时候,便做上几副棺木,瞧瞧能不能卖的动。
即便是走到连如期跟前的时候,她的头也始终没有抬起来。
连如期好笑的看着安红韶,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口,“没有人看着了。”
“我今个不想,你离着我远些。”安红韶坐的位置,都离着连如期很远。
眼睁睁的看着安红韶越走越远,连如期慢慢的抬手轻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