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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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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12月17日..........星期五..........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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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倒霉的一天,倒霉从早上开始,贯穿始终。在路上穿着雨披、骑着自行车飞奔,突然不知道撞到了什么硬东西,车前轮颠了一下挺过去了,接着“嘶——”地一声撒气声,车胎破了。但按每天早上分秒必争的时间安排,必须骑车才能在上课前赶到教室,于是我并没下车查看,咬着牙硬骑。感受着车胎慢慢瘪下去,车轱辘碾在车胎上,车胎碾在地上,就像碾在我心上。这可怜的车啊,跟我风里来、雨里去,还能不能跟着我骑完剩下的一年半两年啊?!
上午,数学考试,考完后情况感觉很糟,脑子一团浆糊。下午,在食堂,我往买馒头的窗口递进去五毛钱说买一个,食堂的师傅递给我一个馒头。我想了想,又递进去两块,说买两个。食堂师傅补给我一个,并把我之前给的五毛钱退给我,又找给我一块钱。那五毛买的馒头我没退,怎么还把钱退给我了呢?我总觉得师傅多找了五毛钱,就把退的那五毛钱又还给了师傅。拿着两个馒头走到半路,脑子才绕过弯来,发现不该退那五毛钱。我这什么糊涂脑子啊!这个账都算不明白,数学能考得好才怪了!
晚上不上晚自习,说好看看陶然相声排练的情况,可他好像忘了,吃过饭就和史辉出学校了,害我在教室白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人。推着瘪了气的自行车回家,沿路没找到一个补胎的师傅。这注定了我明天必须要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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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12月20日……星期一……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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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澳门回归日,报纸和新闻里铺天盖地充斥着与澳门有关的宣传报道。但一切得从昨天说起。
昨天,陶然说电视台凌晨0点会直播回归交接仪式,要去我家看电视,见证这举世瞩目的历史时刻,。我一口答应,可答应后就一直心神不宁,不知道在期待什么,又在担心什么。东霞听说他要去,就起哄也要去,并叫上了奚萍。陶然觉得他一个男生有点势单力薄,就又叫上了史辉。就这样,晚自习后一行五人徒步向我家进军。
一路上,大家相谈甚欢,只我心里惴惴不安,我没跟妈妈打招呼说今天有同学要来,更不知道看到这么多人,她会是怎样的态度。到家,开门,妈妈在看电视,见我带着这么多人回来,一脸惊愕。我跟她说明了情况,便回头以最大的热情去招呼同学。妈妈神情中有些许不快,不知是因为没打招呼,还是因为来的人多,或者因为来的人里有男生。她倒也没临场发作,帮着我招呼同学们看电视。
端茶递水、端出零食果盘,各自落座,换到我们要看的台。还没到交接仪式的时间,看了个文艺晚会的尾巴,接着就是直播交接前各准备部门的采访。客厅里满满当当坐着六个人,半天没一个人说话,只有电视的声音。东霞和奚萍端坐着身子,比在教室里上课时还端正,似乎每一口呼吸都在仔细控制。陶然和史辉也刻意减小了吃东西的动作频率和幅度,看着大家谨慎、拘束的样子,我觉得十分别扭,但又不知该做点什么。交接仪式开始时,爸爸回来了,情况并没多大改善,多了一个加入沉默观影队伍的人而已。仪式结束后,我有意催爸妈先洗了睡,好让拘谨的同学自在点,留下只有我们的空间,自由地说说话。爸妈犹豫地看了我们一会,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口头安排了我们睡觉的房间就去睡了。
爸妈离开后,空气中的每一个氧分子都立马轻松起来,大家轮流去洗澡,没去的坐在床上聊天、看漫画和我以前的照片。洗漱完毕,在女生们的催促下,两个男生开始了他们第一次的相声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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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从侧面上场:“征婚启事:我妹妹芳龄十五,初三文化程度,伶牙俐齿,貌美如雁,因顽性十足,劣根难除,所以今欲将其婚配,有意者请与李家庄、琼家屯、广告村、李先生联系,电话:。”
史辉随即上场:“嘿,嘿,嘿,你是谁呀?”
陶然:“本人乃新世纪股份有限公司华夏电子集团‘广告人’创意部李家庄、琼家屯、广告村分公司总经理助理的小舅子的亲侄子是也。”
史辉:“好么,这么长一大串,我可告诉你,这儿可不许摆摊设点,买卖水货,走走走。”
陶然:“我是既没摆摊又没设点,更没买卖假冒产品,我这在做广告搞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