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一下子给到谢翎讽和齐龄这边。
谢翎讽疲倦地揉了揉眉心,看向苏漓,“不知苏姑娘这边怎么说?”
不等苏漓回应,倒是秦越洲先开口:“她能说什么,凡事讲究证据,拿不出证据,空口无凭冤枉人,按照我朝律法,情节严重者应受割舌之刑。”
朱琳琳猛然抬首,眼里多了一丝恐慌,她激动说道:“秦公子,我没有空口无凭冤枉人,你不能因为苏漓是你妻子,你就向着她说话、纵容她、包庇她!”
“你别忘了,公主殿下会放弃锦衣玉帛,离京千里迢迢来到这个寸草不生的地方,全都是为了你!”
“如今她被害成这样,你不帮她就算了,还为了罪魁祸首说话!”
朱琳琳的一番激烈言语,既指责了秦越洲偏袒苏漓,又指责秦越洲对萧明珠的付出看不见,给他扣上无情无义的帽子。
秦越洲睥了眼朱琳琳,“激动什么,我有说你空口无凭冤枉我妻子了吗?”
朱琳琳卡顿了一下,“你有说了!”
“点名道姓了吗?”秦越洲又问。
朱琳琳噎住,顶着压力:“你、你内涵了!”
秦越洲轻视一笑,“姑娘的脑子挺会延伸,随便几句话都能听出别的意思来。”
朱琳琳被说得满面通红,上下唇抖动,挤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大堂兄屡次胡搅蛮缠是为了什么?”秦隋之难得出声质问,只是这句质问的声音很低,明显底气不足。
秦越洲松散地垂着眼帘,目光幽深幽深地望过去,秦隋之顿时懊悔无比,死死垂下头不敢多看秦越洲一眼。
“要么拿出我妻子打人和下毒的证据来,要么给我闭上嘴,若做不到闭上嘴,秦某人不介意让你们俩这辈子都出不了声。”
轻慢又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的清冷嗓音波澜不惊响起。
秦隋之和朱琳琳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差。
苏漓悄悄扯了扯秦越洲的衣角,低声告诉他:“我动手打他们了。”
“无碍。”秦越洲轻拍两下她手背,“是他们欠打。”
苏漓眯眼,露出一口糯白牙齿,很满意秦越洲的无条件偏袒。
谢翎讽看这情况,便知道这事不能随随便便结案,一个多年好友的妻子,一个身份尊贵的公主殿下,偏向哪个都不行,只能查找真相。
使给了齐龄一个眼神,齐龄收到,斟酌一下才开口:“秦隋之,朱琳琳,你们俩说苏姑娘打了人和下毒,可有什么人证或者物证?”
“我、我……”秦隋之结巴,“是我爹娘告诉我,他们身上的伤是苏漓所为,至于下毒一事,他们没来得及说便晕死过去……”
谢翎讽找了块石头坐下,看向苏漓,正欲说什么时,秦越洲抢先开口:“我妻子与二房夫妇起过不少争执,他们的话不可信。”
“怎么不可信了,我爹娘才不会骗我!”屡次被反驳,还是同一个人,秦隋之快要被气死。
“他们怎么不会骗你了?前几年他们夫妻俩还在祖宗面前说你一定会考上状元,光宗耀祖,结果五六年过去了,你一个童生都考不上,榆木一样的脑袋。”秦越洲一通不给面子地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