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引来人,秦霖南不甘松手,担心苏妗妗乱说,他看似关心实际胁迫地说:“妗妗,流放之路遥遥,我们是一家人,只有齐心协力才能活着抵达西北蛮荒之地。”
“我知道了爹!”听懂他的威胁,苏妗妗敢怒不敢言,起身赶忙离开。
望着弱弱可欺的背影,秦霖南闻着手心“嘿嘿”笑了起来。
等齐龄命人准备好路上的干粮时,天已暗下,不适合继续出发,他令众人原地歇息。
挑了一处合适过夜之地,秦越洲熟练的生起篝火,拿出白天进城添置的东西。
有苏漓喜欢的干果和肉干,还有许多各式各样的烧饼和馒头、肉包子等干粮。
“买这么多齐官爷他没说你吗?”苏漓捏起一块肉干吃起来。
“我趁他们忙碌之时买的。”秦越洲把肉包子递给池见悦和秦越泽。
苏漓叮嘱他们,“只能先吃两个,一会睡前再吃一个,一下子别吃这么多,小心伤肠胃。”
拿到肉包子的池见悦和秦越泽激动点头,两人埋头吃起了肉包子。
这一次秦越泽没有再像白天那会吃馒头的狼吞虎咽,他放慢进食速度,一点一点吃着肉包子。
“说说这段日子你和娘的情况。”见弟弟吃完一个肉包子,秦越洲开口问出压了一天的心事。
这话问出苏漓想要问的事,她抓了一把果干。
准备进食第二个包子的秦越泽一顿,眼里深处浮现恐惧,声音里有央求,“可以不说吗?”
池见悦忧心忡忡睇着氛围奇怪的两个儿子。
“可以。”秦越洲没有勉强,反正等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秦越泽松了口气,“谢谢你大哥。”
秦越洲不语,拍了两下他脑袋。
苏漓嚼着果干,瞥了眼秦越洲,既然秦越泽不说,那就算了。
其实不用他细说,她也能猜到他们母子俩大概经历过什么事。
“苏姑娘,晚饭就用这些东西?果干不顶饿,尤其明日还要赶路,还是吃点好的吧。”
前来的陈奎一面递上烤得香喷喷鸡腿,一面努力温润地微笑,可由于他本人生的粗犷,这个温和笑容大大打了折扣,显得他有几分皮笑肉不笑。
秦越洲眉心一蹙,想起白天那会陈奎的话,他不悦折断手中的干枝。
他都明着拒绝了,陈奎还是不死心,其心可诛!
苏漓看着眼前示好的陌生男人,问出心中疑惑:“你是?”
他认识她?
与大队伍分开太久,她都有点认不出人来了。
听到苏漓明显不认识对方的问话,秦越洲浮躁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
不认识最好!
“鄙人陈奎,齐爷的副手。”陈奎耐心的自我介绍。
苏漓这才想起对方是谁,好像之前他还白送过她窝窝头,不过她没要来着。
“原来是陈官爷。”打着招呼,没接鸡腿。
她不差吃的,再者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没必要为了一个鸡腿白送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