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地,明黄篝火被夜风吹得左摇右摆。
睡了一天,秦越洲半点困意也没有,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对面埋头吃烤年糕的人。
一觉醒来天就黑了,附近又很陌生,他不清楚自己到底被苏漓拖到了哪里。
“我们现在到哪了?白天那会你为什么给我下药?”
他可没忘记她那句气人的话。
“啥?你说什么?”苏漓装傻,“我几时给你下药了?明明是你身躯娇贵柔弱,动不动就晕,还反怪起我来。”
“我……”
苏漓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脸气愤,“我都拖着你走了一天,你还想要我怎么样?让我安安静静吃一口饭行不行?!”
对方突来的大发雷霆,把秦越洲到嘴地质问堵得死死,他唇角抿了抿,憋屈地盯着篝火,眼尾很红。
苏漓心虚地低头吃着烤年糕,懒得解释太多,她只能先发制人,抢占先机。
等苏漓吃得差不多,秦越洲开口问:“你到底瞒了我什么事?”
苏漓嘴一抹,躺在了地上,“别吵我睡觉。”
秦越洲瞪着她后背,拳头紧了三分,暗暗发誓,明日就是死,他也不要喝她递来的水!
翌日。
同样的时间,不同地点,两人心思各异。
“要来口甜甜糯糯的烤年糕吗?”从篝火里插了一块烤得刚刚好的年糕,苏漓一改昨天的黑脸,笑得温顺,问着坐在对面的人。
秦越洲学聪明了,“不用。”
他插了一根烤好的肉肠,一边打量苏漓空荡荡的衣袖,一边思索起来。
明明她的衣袖里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为什么每次总能掏出一堆东西来?
莫不是有人在暗中接济?
不可能!
秦越洲很快否认这一猜测。
现在的苏漓,给他的感觉是,全身上上下下都是疑惑点和神秘点。
“给,这根肉肠看起来更加好吃。”苏漓殷勤地插了一根肉肠递过去。
“不需要,我已经饱了。”吃完手中的肉肠,秦越洲不再进食,凡是经过她手的东西,他绝对不吃,他看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对我的意见别这么大。”秦越洲不接肉肠,苏漓只能自个吃,“别忘了,你还欠我很多黄金,欠债该有欠债人的自觉。”
“我会还清欠你的黄金。”
“具体什么时候?”
“两个月内。”
“但你现在还没还清债款。”苏漓用树枝指着他,“所以,给我笑一个,不准摆脸色给我看。”
秦越洲挥开指着他的树枝,眸色微寒,“你满腹坏水,让我如何笑得出来?”
“我满腹坏水?”苏漓气笑了,“你现在吃的,用的药,全是我给的,你做不到感谢我,也用不着这么没良心揣测我吧。”
秦越洲一噎,“我付了钱的!”
“错了,你还没付。”苏漓纠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