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正好,天上月亮只见半边弯钩,穿堂风经过宫道,锦屏鸳鸯轿前的银铃再次响起,忍冬放下帘子,小太监们又按来时的路回瑶华宫。
侍寝过后,已经清洗过一回,可萧祈食髓知味,放纵了自己在水中拉着沈清姀再来一回,所以沈清姀一回瑶华宫,便吩咐人烧了水送进殿来。
忍冬替她除去衣物,映入眼帘的是斑斑点点的红痕,别说酥软处有,就是酮体向下,也占据了很多。
忍冬一面心疼沈清姀,一面安慰自己,这好歹说明小主在圣上面前还算得宠,否则,草草应付了事便可。
沉沉入水后,沈清姀才有了心思琢磨萧祈说的话,帝王嘛,说话一般隐晦的很,沈清姀琢磨来琢磨去,最后算是琢磨出,萧祈说得位分高,她们越看得起这些话。
她们是指谁?当然是今儿晚上躲在寝宫内竖起耳朵听动静的那些人了,沈清姀对于她们不以为然,后宫的妃嫔被善妒的皇后与得宠的贤妃打压太过了,就是想害人,也是有心无胆,沈清姀更在意的是萧祈的话中之话。
太后那边既然没派人去霁县,沈清姀一颗心落回肚子一半,就算太后想起这事儿,有萧祈的人在那边守着,沈清姀也不怕,萧祈是帝王,说话算话。所以,她得在太后松懈之时,替自己筹谋起来。
沈清姀自诩从前的良善早有一半喂狗了,这宫里,哪一个人不是将一颗心掰开了揉碎了分成几瓣用,太后既然敢威胁她成棋子,就该承受这件事会带来的反噬,沈清姀同样也意识到,如今,后宫之路是要靠自己走,但也不必走得太过艰辛。??.??????????.??????
她任由水划过肌肤,心底闪过萧祈一张充满欲望的脸。
沈清姀洗的久,忍冬出去找人再抬了水进来,转身进来之际,面色很难看,沈清姀很快注意到,挥手止住了小宫女倒水的行为道:“好了,你出去吧,有忍冬服侍我就行,忍冬,给我擦拭,去内殿吧。”
忍冬冷眸凝视小宫女出去,取过一旁浴巾搭在沈清姀香肩之上,眼底充满狠戾道:“小主,落月来了,还端着一碗药。奴婢闻着那刺鼻的味道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言语上刺探了落月几句,她笑眯眯没说话,只说是太后心疼小主,特派了她来瞧瞧小主。小主,要当心。”
“药?”沈清姀狐疑,随即想到了什么,遣了忍冬道:“去请进来吧。太后既然心疼我,那我自然要感激太后。”
忍冬很快去了,不久,落月含笑跟着她进来,莞尔行礼道:“奴婢给小主请安,小主安。”
落月称呼转变之快,沈清姀自叹不如,她轻声叫了起,也看见了文盘之上落月稳稳当当托着一碗黑漆漆的药,她也不急,拢了湿漉漉的头发到胸前,冷了落月半盏茶的功夫才道:“你怎么来了?可是太后有何吩咐?”
落月依旧笑眯眯的,凑近沈清姀道:“小主到底是慈安殿出来的,太后今儿想着您侍寝了,可别提有多高兴,一字不提她赏识小主的事儿,只高兴之余担心小主初次承宠,又没内宫里老姑姑们教授过,只怕头一次吃尽了苦头,所以特意让奴婢来瞧瞧小主。”
沈清姀眼角眉梢带上笑,扫一眼热络的落月道:“你这样说,倒叫我想起一些事儿,民间女儿出嫁,有三朝回门的习俗,我也理应要去慈安殿叩谢太后,可如今身为妃嫔,不好没了规矩,也不知太后想不想见我,你先替我叩谢太后吧。”
“瞧小主说的,其余人是要得召才能见太后的,再不济就是阖宫请安的时候,可小主不一样的。”落月也笑:“不过太后那少了小主,也是要适应好长一段时间,小主还是等太后传召吧。”
落月目光灼灼,对于沈清姀套她话,也大大方方承认告诉沈清姀,你只是棋子,别妄想让太后替你做事,老老实实待着吧。
落月端着药,见沈清姀无动于衷,有些发急,但还是老老实实等候着。
“这样也好,免得我叨扰了太后还不知。”沈清姀垂眸笑道,然后狐疑望着落月,指一指文盘道:“这是什么?”
黑漆漆一碗药,的确如忍冬所说,是难闻的很,沈清姀瞥一眼忍冬,却见她面色发白,见沈清姀瞧过来,慌乱之中也顾不上被落月发现,隐约冲沈清姀摇头。
还好,落月全部身心注意力都放在沈清姀身上,她手端得酸累,立刻道:“太后心疼小主可不是嘴上说说这样简单的,小主,这可是太后特意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