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诚瞥了他一眼,心道您这样的皇子日日为这些“琐事”操劳,倒是会心疼人。
但这些吐槽他也不敢当着谢长安的面说,便领了命下去照办。
严文通那妻子也曾是高官之女,她阿耶虽然早早地告老还乡,但还是有些人脉的,短时间内不至于叫她葬身户口,当然,时间久了就不好说了。
不用说殷诚也知晓,严文通这号人物,在谢长安这儿算是废了。
章杰拿着信封往谢长安的书房走去,半路冷不丁地瞧见脸上写着心事的殷诚,他好笑地冲对方招招手,等对方停下后才笑着问:
“这般哭丧着脸,可是主公又派了难办的差事?”
“非也。”殷诚对着章杰,那是一通苦水猛倒,将最近的事情一一说尽了,自然,严文通这事儿他自然也言说了。
相比较他的愤愤不平,章杰显得尤其淡定,言说此前严文通还有个风流韵事。
“甚?”殷诚的八卦之魂成功被他点燃,又好奇道:“你二人看着毫无交集,居然还知晓他秘辛么?”
章杰道:“他与我也算是同一届的考生。”
说到这里,他眼神落寞了片刻,殷诚也自觉失言,毕竟他也知晓,章杰因为身份问题压根没办法参加会考,而严文通是当年的科举状元,若说他不落寞不难受,那都是假的。
好在章杰心性坚韧,很快调整恢复了状态,说道:“我听人提起过,言说他高中之后,家中的发妻曾过来找他,也不知结果如何。”
“发妻?”殷诚愕然,据他所知,严文通只有一位妻子,便是那土生土长的盛京高官之女,这从家乡来的发妻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都是些陈年旧事,做不得真,只是今日你偶然提起他如今的妻子,我才记起这么件事。”
读书人用词用字都十分谨慎的,殷诚虽然自问脑子不如他们好使,却也知晓章杰话中的深意。
什么叫如今的妻子?
这句话不就是下意识地表示,严文通那位来自家乡的发妻确有其人么?
章杰笑眯眯地又与他说道了些别的事情,而后才起身告辞离开,好似刚才的话全部都是他不经意提了一嘴的八卦罢了。
殷诚望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心中暗道这严文通究竟怎么开罪他了,居然要费尽心思将他踩踏实了。
不错,就是火上浇油,若说原本的严文通在谢长安这儿尚且还有一线翻身的可能,但自打他做出抛弃妻子这种勾当后,谢长安明面上不谈,实际上却必定会淡化严文通的存在。
为何是淡化而不是直接变着法子的处置?
原因就是严文通如今还是天下儒生的楷模。
可若是这位楷模身上有了道德瑕疵呢?抛弃妻子若是不够,那再添一条够不够?
抛弃发妻另谋高就,算不算道德败坏?
章杰今日无心的一番话,可谓是给谢长安瞌睡了送枕头,若说不是有意的,连殷诚都不信。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