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东家要来?”相较于怀柔的内敛,怀祯的情绪就外露许多,她欢呼雀跃,高兴道:
“若是二东家来了,那我们是不是就不用为羽绒衣套子发愁哩?”
樊大娘含笑道:“那是自然。”
这是一件大喜事,樊大娘也是喜出望外,可不是么,二娘在信中言说了,届时除了叶家的娃娃要带来,也会将她的弟弟妹妹一并带来。
到时候他们一家人也能团聚了。
樊大娘揩揩眼泪,她活到二十四岁,这还是第一次离家恁久,上一次离家久的也不过一两个月,可这次陪叶霓过来,早有半年之久,她嘴上不说,心中却挂念着一双弟妹。
“若是开春就来,那娘子过年也不急着回去了,可是?”怀祯又问。
叶霓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若她还是一介商贾那自然行事自由,可如今也官职在身,出入盛京的手续都要好多,层层下来也是烦人。
她说道:“信是寄去了超市?”
樊大娘点头称是。
“那好,今天晚上我去超市瞧瞧,且看信上写了甚,届时再做打算。”叶霓说了自己的计划,众人都觉得妥当。
这日早上欢欢喜喜地过去,叶霓还是照例去国子监当值。
今日她来得早,但在众多教书先生中却算不得早,叶霓心中诧异,虽说国子监中的老师们大都十分敬业,却也少见这么早赶来干活儿的。
叶霓与几人打了打招呼,发现他们都有个共性,那就是若有若无地打量着她。
一位关系尚可的同侪迟疑着过来,道:“叶大人今日看起来心情颇佳,可是发生了甚喜事么?”
今天确实有不少好事发生,先是超市已经步入正轨,而后又是自家二姊已经处理好厂房事务,还给了准信言说明年开春要来,桩桩件件哪个不是喜事?
叶霓脸上笑意不减,言说道:“只是超市营生好,我心中欢喜。”
那同侪哦了声,也不再多问,就这般坐回自己的位子,可他明显心有疑惑,还是时不时撇头看向她。
叶霓心中自然是纳闷的,可周围的人似乎没有告知她的意向,她便也不再放在心上。
这事儿还是中午段化过来时告知她的。
那时翟老托她将消耗的纸墨笔砚报备一番,正巧段化过来,于是就麻烦他跑个腿。
段化愣住了,说道:“先生不知么?”
“何事?”
“祭酒大人言说家中耶娘病重,需要归家尽孝。”
尽孝?马上都要正式考核了,朝廷能放他走么?
“听闻等带完我们这一届监生,他老人家便要告老还乡了。”
告老还乡不是个小事,祭酒这么匆忙的提出来,需要走的手续不少,还影响到后续的祭酒任命上,这样仓促的决定,实在不像是一个混迹官场多年的人会做的出来的事情。
可不是么,眼下祭酒还在宫里走流程呢,目的也不是别的,就是筹划着在下一届监生来之前赶紧告老还乡。
他这样猴急,很难说究竟是家中耶娘病重,还是身后有仇家追杀。
叶霓怪道:“他耶娘病重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