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霓笑意更大了,面上却十分疑惑:“祭酒大人负责教授太学,为何少见他向祭酒大人请教呢?”
“先生此言差矣,南宫兄时常追在祭酒大人身后询问问题,近来倒是少见,想来是祭酒大人太过忙碌,南宫兄不便过多打扰罢。”
她作出了然的模样,说道:“马上正式的考核就要来了,听你这么说,我需要好好给他补补算学才是。”
段化没察觉出叶霓在套话,只是单纯以为这是在询问监生们的动向,自然满口称赞为南宫靖感到高兴。
他是个典型的学者性格,满脑子都是学问,每天盘算的都是如何更进一步钻研,叶霓今日找他问话一事,他进去后一见要预习的下一章内容,便都忘了个干净。
教室内一切如常,大家压低声音探讨着,神情中不难看出紧张之感。
能不紧张么?前一次模拟考核的结果刚出来,正式考核又只剩下一个月不到,就算其中一半的人没有结果压力,但世家对后辈的才学要求更高,若是考差了,回去指不定要家法家规处置。
南宫靖相貌只勉强称得上是清秀,中等身量,也称不上显眼,但前有乐章后有段化,二人都言说这南宫靖人缘不错。
方才她也诈出来了,若是南宫靖真的像段化说的那样日常跟在教书先生屁股后面求问,那就算与祭酒或者严文通相交甚密旁人也瞧不出不对来,只当他们作为教书先生在解惑罢了。
但话说回来,南宫靖这般做,目的究竟是甚?
严格较真起来,他作为南宫家的子弟应当与祭酒他们政党不同,为何他要帮着两人?
这事儿叶霓想不明白,她决定先与这个南宫靖接触一番,归去后再与谢长安细说。
“先生,我的卷子有甚问题么?”年轻的监生略显拘谨地站在她的面前。
叶霓笑了笑,将卷子递还给他,说道:“你在算学上实在没有天赋,若是你家人有意为你安排差事,且寻一个不用算学的差事罢。”
这话说得直白,南宫靖一下就涨红了面颊,周围的其他先生也面露不赞同。
其中一位性情耿直的先生劝道:“叶大人此言差矣,做学问天赋固然要紧,可一个拙字也十分重要,依我之见,天赋出众者指不定就会自负天才,不愿用功努力,最后反倒不如本性质朴者。”
说着,他为了验证自己的观念,将巡视到这儿的祭酒也拉过来,道:“祭酒大人,你来说道说道,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有人附和,言说:“是啊,南宫家的小子不是时常跟在您屁股后头讨教学问么?您来说道说道,好叫我等信服。”
叶霓支着下巴,兴致勃勃地瞧着祭酒,好似在等他的答复。
祭酒则愣了片刻,他的视线在南宫靖与叶霓之间来回穿梭,而后继续充当和事佬,言说都重要。
众人倍感扫兴,尤其是那位性情耿直者,他挥了挥衣袖,不快道:“罢了罢了,我找谁不好。”
越到后面他声音越小,大概是在嘀咕着甚吐槽。
被这样说的祭酒半点不恼,还在乐呵呵的打圆场,正在此时,严文通从外面回来,他笑着问:“何事这般热闹。”
有人将事情大致说了一番,问:“严大人怎么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