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霓与三皇子被关在地牢里的时候,与此同时,谢长安府邸内,那车夫战战兢兢地汇报着白日发生的一切。
林一林二陪侍左右,也个个垂着脑袋大气不敢喘。
“云娘呢?她不是负责贴身护着三娘安全么?”正中间的俊俏郎君沉着脸道。
“启禀主公,云娘近来似乎与三娘闹了矛盾。”
谢长安冷笑,“这种事情,为何没人告知我?”
底下气氛更是紧张。
若是以往,暗卫定然是要汇报的,奈何近来关外局势动荡着,他又连夜连夜地熬着,哪里敢再用这种事去烦他?
殷诚上前道:“是我不好,以为不过是女娘间偶尔的口角之争,并未放在心上。”
谢长安摆手,示意车夫继续说下去。
“何时进的茶坊?”
“昨日傍晚。”
“娘子要你即时禀报,为何如今才报?”他眯着眼睛,在强力压制自己的怒火。
车夫哆嗦道:“启禀殿下,小的。。小的。。。”
不等他说完,那高位上的殿下已然动身离开,“来人,将人捆好了,等候发落。”
“敬喏。”
一旁的元少傅原本一直默不作声,见人动身离开,也连忙追随而去,说道:“眼下乃关键时刻,还请殿下莫要冲动,小心前功尽弃。”
不错,自打知晓关外有内贼之后,谢长安一直忙着与韩文石里应外合揪出别的内贼,此时他们的东家就在盛京之中,正是擒贼先擒王的好时机,若是打草惊蛇,只怕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走在前面的人脚步不停,只回了句:“那是三娘,她不似我,不曾经历这些,若我去的晚了,她生出个好歹又该如何?”
元少傅道:“殿下关心则乱,贼人欲以三娘胁迫殿下,哪里还会动她分毫?”
这话不假,谢长安也知晓,可他还是心有忧虑,叶霓没经历过这些,她一个女娘受了这些,若是被惊吓了该如何是好。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必多言,速速备马。”
殷诚作揖,“主公,马匹已经备好,还点了三千精兵在城外待命。”
“三千精兵?”元少傅惊愕道:“殿下万万不可,若是被圣上知晓。。。”
身居高位者最是多疑多思,谢长安虽然是皇帝的儿子,可也免不了被猜疑的命运,此前在关外部署势力已然叫人忌惮,如今又不仅禀报擅自带兵。
“殿下,罪同谋逆。”元少傅长跪不起,妄图用这种方式叫他冷静下来。
谢长安脚步一顿,他微微一笑,“谋逆?我分明是护驾有功。”
“?”
元少傅惊愕地抬起头,他是个聪慧的,很快就理清楚个中缘由,但他还是不看好,毕竟这种方式操作起来实在有太有风险了。
“富贵险中求,我身在皇家,哪一步走得稳妥?”
撂下这么一句话,谢长安再度起身,徒留原地的元少傅陷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