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这双手乍一看是细腻白皙的,可再往手腕上去看,却能看出些粗糙滞涩之处,一般来说,戏娘的手都是保养得当的,可眼前这双手,虽然不丑,可关节粗大些,腕子上还有细碎的屑屑。
注意到叶霓的视线,这女娘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手腕,无奈殷诚攥得死紧,她这一回缩,腕子被摩擦出了泥条一样的物什。
殷诚怪叫一声,道:“你这人,看着是个干净的,没想到这般邋遢,就连澡都不洗么?”
“。。。。”
气氛诡异地静默了一瞬。
如果眼睛能杀人,叶霓相信,此时的殷诚应该已经被这女娘杀了千百回。
她咳了咳,“这应该不是甚污秽之物。”
谢长安也无语了一瞬,怕殷诚给他丢脸,于是他说道:“这不是旁人,正是云娘。”
“居然是她?”殷诚仔细瞧了又瞧,并未发现相似之处,于是道:“主公,你如何知晓是她?”
“你且松开,她这般想活,不会咬舌自尽。”谢长安叹气。
殷诚果真松开了嘴,但再那之前,他已经手脚麻利地将人捆成了个麻花。
女娘刚被松开嘴就翻了个白眼破口大骂:“老娘天天洗澡,你这脏汉胆敢污蔑老娘,我呸。”
殷诚回避及时。
云娘此人,叶霓第一次见,原文中也算是个个性鲜明颇受人喜欢的角色,没想到刚一见面,这人便对她恶语相向。
只听她扭过头来,那双原本柔如秋水的眸子,此时仿佛能喷火,云娘将她上下打量个遍,道:“瞧着是个好的,谁知背地里净干些勾搭别人汉子的腌臜事,我若是你耶娘,必定羞也要羞死了,也不知你哪里来的颜面敢出门见人。”
这话说得尖酸刻薄,若是寻常女娘,必定被骂的面红耳赤,可叶霓不同,她淡定地听人骂完,中途谢长安想出面阻止还被她拒绝了。
“可说完了?”她笑眯眯的。
云娘一脸厌恶地瞪着她,嘴里又不干不净地骂了几句才罢休。
“你这般说我可是证据确凿?”
“骂你这等荡妇,哪里还需证据确凿?”云娘呸了一嘴,一直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叶霓将她这番话原封不动地回敬了,谁知对方却被气得跳脚。
“你居然敢污蔑我?”
“污蔑你这样连澡都不洗的女娘,有何不妥?”她眼带冷意。
谢长安将杯盏重重放下,明眼人可能看出他动了气。
至于这云娘,许是个欺软怕硬的,又或者是怕得罪了谢长安再无人助她救出南宫蔓了,因此她顿时哑了火,听这容颜如玉的郎君说道:“此事与我有关,三娘此前并不知情,再者,南宫蔓说的话,你当真信得过么?”
甚至较真起来,还是南宫蔓先与三皇子暧昧不清在先,他被围剿失忆再后,但这种情感纠葛,总是理不清剪还乱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谢长安没打算和对方细说这些过往,只是整个事件中最无辜的就是叶霓,他见不得有人诋毁她。
“我当然信得过蔓蔓。”云娘梗着脖子:“莫要以为你叫我们姐妹二人见了个面我就会信你的鬼话,若你果真还有半点良心,就该叫蔓蔓从天牢里放出来。”
南宫蔓秋后问斩,如今秋收刚过,距离被处刑不足一个月的功夫,时间紧迫,可操作的范围实在小的可怜,不怪这云娘狗急跳墙,都找上谢长安了。
“赐死她是圣上所为,普天之下,还有谁救得了她?”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