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稍等,小的这就为你上茶。”
叶霓倍感新奇,心道这小二难不成是他们肚中蛔虫不成,不然半句不问,怎得知晓他们喝甚茶?
她正暗自琢磨着,又见谢长安一脸熟稔,就知晓他想必是常客,若非如此,怎得问也不问直接上茶?
“这茶坊我确实来了不少次,东家与我也算是旧相识。”
叶霓心下了然,怪不得,她瞧着一楼虽然有马棚,但却没甚牲畜,怎么看也不像是对外开放的,原来是旧相识。
东市为了保证自己的高调性,许多店家并不提供马匹停放的服务,因此若想能正经消费,许多人会选在入口处的客栈酒家,花些银钱叫人伺候着,这生意虽小,但好好经营也是个进项,也正因此,东市拒绝马车入店也成了众人默认的习俗。
“这街坊位于东市最西,毗邻百姓居住区,因此才有了这些不成文的规矩,地段租金也最高,若是再往东去,与西市相差不那样多。”
她还想说,却听远处传来了铃铛清脆的声音,她知晓,这是他们的茶水到了。
品茶一事她不擅长,也喝不出甚个一二,只会道好喝、一般、味苦、味甘。
“今日唱戏文的先生娘子来了,客官可需将人唤上来?”
谢长安看向叶霓,叶霓点头,穿越至今,她还不曾听人正经唱过小曲儿,也不知这时候的曲风是甚模样。
不过一会儿功夫,果真上来一个美娇娘,她身段柔弱,眉眼害羞带怯,叫人一眼望去便心生怜爱,她身边的那先生亦是个面貌周正之人。
再看那两人衣着打扮,虽不华美,但依照叶霓多年染色的经历来看,这样纯正的颜色,花用也不小,看来虽然受制于只农工商的社会地位,但人们还是会在别处彰显一二。
这两人能在这等茶坊唱戏文,还用得起这样昂贵的染料,想必收入不菲。
叶霓看得稀奇,心道盛京果真处处不同,连唱戏文的,也要容貌姣好、气度出众之辈。
两人上来后,先是冲他们行了行礼,随后又来了几个乐师模样的人,因为离得远,进来后直接去了屏风后,叶霓并没有看清他们相貌打扮。
“奴家谢过二位客官,第一首要唱的,乃前朝才子李恒生所著的鹄台赋。”那女娘低眉垂目,声音不似叶霓以为的委婉,反倒有几分沙哑低沉。
她看向身边的谢长安,对方回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女娘还在低声吟唱,用的似乎是地方方言,叶霓没听得太明白,但从那委婉的吟唱与凄凉的伴乐声可以得知,这大概是首凄美婉转的曲子。
她唱的不难听,还有自己独特的韵味,随着乐曲的推进,她也渐渐入了迷。
“客官,可要用些饭食?”小二的出现叫她回神。
“有冰块么?”
“有。”小二低声答,问:“客官要么?”
叶霓掏出一锭碎银子,道:“劳烦些瓜果,冰镇后拿上来。”
小二看向谢长安,对方颔首。
叶霓对此无知无觉,她看着那女娘入了迷,好似被这婉转幽怨的曲子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