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诚附和了几句,其实却不以为然,毕竟盛京多的是美貌的娘子。
这也怪不得他,毕竟他本就是个粗人,审美也十分的单一,不太能get到叶霓这种懒洋洋的、还有点洒脱的那个劲头,这种话他是说不出的,只能含糊地概括为性格好、没架子。
至于院子里面的两人,一个忙着眯眼睛晒太阳,一个则笑盈盈地拿着梳子要给人梳头。
“这活计你做的来么?”叶霓挖苦他。
“怕是做不来。”谢长安叹了口气,“此前倒是没做过这样的细致活儿,三娘得多包涵才是。”
叶霓哈哈大笑。
他站在后面,微笑着将那乌黑的秀发细细梳着。
“可向禀报了宫中管事的?”
“自然。”相关文书她一进城就报上去了,如今还在等通知。
谢长安颔首,将手中的秀发挽做一个云鬓,又悄咪咪地从怀里摸出一个簪子给她戴上。
这是他自己的小心思。
叶霓狐疑地往头上摸去,去只抓到一个修长的手指。
他反手包住,就这样牵着,反倒叫她不好再问。
“你提起这个,可是有甚变故?”
“非也。”
谢长安顿了顿,将最近盛京城中的动向都与她说道了。
叶霓第一次来盛京的时候,城中上到官员下至百姓,都在为太后的逝去而哀伤着,但几个月之后,这种情感消弭了许多,如今南宫家主正是狗急跳墙的情况。
“他如今倒是没心思对付你,一门心思面圣痛哭求情,你大可放心。”
叶霓松了口气,复又怪道:“听闻南宫蔓秋后问斩乃圣上旨意,他如今这样痛哭,难不成是以为事情还有回转?”
“并非,他忙着将自家摘干净。”
事已至此,早前南宫家主为塑造的形象有多可怜,南宫蔓回城之后就变得有多可笑,莫说是坊间的百姓,连世家见了也掩鼻。
这时候的人视名节清誉高于一切,更何况是世家中人?
所谓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谢长安在对方大肆诋毁自己时不曾作为,如今事情两级反转了,痴情不寿的才女原来是个滥情风流的浪荡的,为国献身的苦情形象居然也是假的,转变成一个居心叵测的妖女,换谁谁不唏嘘?
人们忙着落井下石的同时,也没少借着怜悯谢长安的言行为自己洗白,你们看清楚咯,我此前恶语伤人非我本意,而是受了这妖女的蛊惑。
在有心人的推动下,越来越多的人认定南宫蔓就是那妖女,否则怎得恁多人都失了智一般诋毁七殿下?
从一个加害者形象,一下子变成了受害者,地下天上的感受没有叫谢长安多愉悦,他只是温和地接受了他人的歉意。
“若是不痛快,大可直接骂回去。”冷不丁的,叶霓来了一句。
谢长安讶然,“这般做能行么?”
不错,在叶霓面前,他直白地承认了自己的不痛快,这事儿换谁谁不憋屈?
凭心而论,建功立业的事情旁人不在乎,只抓着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喊打喊杀,不仅如此,连他亲生父母都有舍他一人保政局稳定的意思在。
换谁谁不崩溃?叶霓道:“你承认了,我还纳闷哩。”
“纳闷甚?”
“纳闷你这么晚才言明。”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