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叶霓失了血色,顾不得如今的风光,连忙驱马归家。
路上樊大娘劝诫她,言说大娘身强体壮,做农活儿素来是个好手,这次定能安然无虞。
“莫不是路上染了风寒?”
叶霓神思不属地点头,心中却乱得很,大娘她最是相知,自她醒来后,家中大小一切均是这个长姊在操持,那时家中一切破败,又刚没了耶娘,若不是大娘撑着这个家,她都不敢想象如今叶家会是甚光景。
“我阿姊最是勤快,在家中时刚过晨时就要唤我起床,我从未见她睡到晌午。”
樊大娘拍了拍她的手,她其实很能感同身受,想当初她妹子生病前也是个活泼喜人的小丫头,每日总是闹腾的很,像是有使不完的牛劲,却也一声不吭地病倒了,半人高的娃娃,躺在怀里面黄唇白的,喘气都像个小猫崽,每每想起,她都揪心。
叶霓也知晓她妹子的情况,而且作为家中长姊两个月不曾归家,她劝樊大娘先归家瞧瞧,却被人拒绝了。
“耶娘故去的早,我也不识几个大字,但我知晓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此前里正着人写来书信,我家中一切都好,眼下还是先去瞧瞧大娘罢。”
因为担忧大娘情况,她也不在纠结,二十多里的路,不到半个时辰就赶完了。
“阿姊?你回来啦?”最先发现叶霓的,是在院子外耍刀玩的四娘。
见四娘神情轻松,她也舒了口气,下了马车后忙问:“长姊现在在哪儿?身子可有甚要紧的么?”
“都好都好,医官言说是忧虑过重,还有另一个原因,阿姊猜是个甚?”四娘冲她挤眉弄眼。
田五郎表情怪异地出门迎接,身后跟着二娘与刘大郎两人,这三个神情均是又喜又惊,叶霓被他们搞蒙了。
“究竟是个甚情况,你们快些告知我呀。”她都要急死了。
“唔,此事不宜张扬,三娘还是先进来说话。”这医官是个面须皆白的老头,在城中素来以医术高明著称,他这般说,叶霓自是听得的。
两人进了院子,医官面露微笑,道:“恭喜恭喜,大娘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怀孕了?”叶霓先是欣喜,再是担忧,她不知晓的是,如今她面上的表情与田五郎他们出奇的一致,一家四口人,整整齐齐,场面也是有些好笑的。
大娘一见他们这般作态,当下也噗嗤笑出了声。
“长姊最是心细,怎得身子有了两个多月都不曾发觉?”叶霓不自觉的加重语气,责怪她为何这般对自己的身体不上心。
田五郎道:“三娘莫怪,实在是汴州的坊子太忙,你又去了恁久,大娘担忧你,这才忽略了,要怪就怪我罢,居然不曾察觉有甚异样。。。”他惭愧地低下了头。
要是较真起来,其实也怪不得田五郎,毕竟每个人怀孕初期反应不同,也并非每个人都会有孕吐,像大娘,因为太忙又为叶霓担心,多重焦虑之下反倒是食欲大增,田五郎又跟在她身边日日照料,如今不见消瘦,倒是瞧着圆润了好些,难怪看不出。
叶霓的话说了,二娘却不放过她,直言是个傻阿姊。
“女娘家最是要珍重自身,两个多月不来月事,怎得不知去医馆号号脉?”
大娘羞红了脸,嗫嚅道:“我知了二妹,莫要念了,长姊羞也要羞死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