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说回三日前,那时谢长安与叶霓刚达成互利共赢的协定,他就对叶霓提起了此人。
“金先生乃我母后的人,智谋过人,只可惜还是以我母后为主,对此我很是苦恼。”
对金铭这个人物叶霓是知晓的,但掌握原文剧情的她表示,这事儿和谢长安想的不太一样。
“三娘何出此言?”
叶霓道:“按照你的意思,这金先生在你十岁时就跟着你了?”
谢长安点头。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一个刚满十岁的娃娃,再怎么成熟稳重本质上都还是个孩子,而皇后更是他的亲生阿娘,金铭那会儿被指给谢长安,其实保护的作用大过谋士的作用。
可随着谢长安长大成人,有了自己新的规划谋算,但金铭的角色却迟迟没有扭转过来,只要他身边以后不对,还是会下意识禀报给皇后。
谢长安颔首,这话不假,金铭跟在他身边十几年,若叫他以雷霆手段打压消灭,情感上他也是不愿的,更是会寒了其他部曲的心。
所以他一直想的是用温和的手段默默转化,只是目前看来,似乎并不奏效。
叶霓道:“这事儿好办,却也难办,不知谢郎君可会演戏?”
“演戏?”
谢长安到底是聪慧的,顿时茅塞顿开、豁然开朗了,他问:“莫非三娘的意思是,叫我假意冷待金先生?”
叶霓颔首。
他笑道:“那这就更简单了,届时还请三娘帮我个忙。”
“怪事,我当谢郎君料事如神,怎得还要我一个小女子帮忙?”
话虽如此,叶霓还是同意了,毕竟原文里这金先生最后就归顺了谢长安,没道理自己一来,反倒不愿意了。
时间回到现在,在四娘抱怨完今日来了一个怪里怪气的客人后,叶霓就知晓,那定是金铭无疑了。
“阿姊所言不假,确实是那金先生。”在四娘眼中,这金先生古怪的很,不仅多次拉着仓河村的村人问东问西,最近几日更是多次打探自家阿姊。
事出反常必有妖,四娘觉得这人不怀好心,因此于公于私,都不希望叶霓与他接触。
叶霓有些好笑,“若是他明日带了饴糖来,你还是要打发他么?”
四娘脸不红心不跳地摇头,“那自是不同,阿姊教育过我,咱们不找麻烦,但也不怕麻烦。”
事实确实如此,若是无心倒也罢了,怕的就是有心人找上门,那再怎么仔细,恐怕也逃不过。
与其避之唯恐不及,不如主动出击,看看对方究竟是甚门路。
果不其然,在叶霓后日出门采买染料时,身后跟上了一个中年汉子。
刚入冬的时令,天渐渐冷了,这汉子身着土黄白布制成的长袍,面上蓄须,容貌普通,为了掩人耳目,还背了一个竹筐子。
叶霓一见他就忍不住发笑。
金铭被她笑得有点心虚,于是强装镇定上前问她为何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