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出口没多久,二娘又反悔,言说这样上赶着倒插门的,只怕包藏祸心,还得仔细甄别。
实际上自打叶霓与谢长安毁去婚约,对方进京赶考后又迟迟不归后,急吼吼毛遂自荐想做倒插门的那是屡见不鲜。
但这样来的多是商籍,二娘压根看不上。
自此,两姊妹在叶霓婚事上勉强达成一致。
聊完自己的,叶霓又道:“刘大郎家中无有耶娘,最近都是里正代为家长与我相商,问二姊意见如何。”
大头都聊完了,刘大郎独苗苗一个,耶娘原为猎户,祖上也没甚血脉旁亲,因此男方的事情好操办,但二娘这边不同,叶家在仓河村也算是数得上名号的大家,叶家操办婚事自然要麻烦些。
里正就代做家长,问二娘的意思。
提起自己的婚事,二娘也羞红了脸,言说自己终归是二嫁妇,太过张扬不好。
“不好,结亲乃是大事,无论如何都算不上张扬,这事儿二姊莫要操心,小妹会酌情考量。”
自家又不缺钱,在叶霓看来,二嫁就该更加讲究,哪里能随意糊弄了事?
好在刘大郎也与她是一个意思,这时候的人讲究,自打二娘与刘大郎定亲后,两人就再不准见面。
但叶家与客栈对脸,为了避免碰面,平日里四娘都要相看着,若是二娘要出门,都得先去客栈知会一声,叫刘大郎莫要出去。
凡此种种,规矩也是数不胜数,叶霓到底不是这时候的人,因此处理起来难免左支右绌的,好在里正只以为她年岁小,家中又无耶娘在,因此在不懂这些礼仪规制。
终于,在盼望中,二娘的结亲宴来了。
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别说仓河村,就连柳家庄的村人都翻山越岭来吃喜酒,因为叶霓在柳家庄畜养山羊,因此他们都感念她的恩情,虽说柳家庄一向穷苦,但这次也是送鸡蛋的送鸡蛋,若是实在穷苦的,也领了一小袋粟米来。
一个小小的村落,一夜间聚集了六七百人,连章杰都为之震撼。
“恁多人,哪里坐得下?”
吴一不以为意道:“三娘财大气粗,言说这次做了流水宴席,只要赶来的,都能讨上喜酒。”
“流水宴席?”章杰诧异,是他以为的那个么?
“自是如此,听闻连黎东氏也从未见过,因此有好些个小辈偷跑过来哩。”
不怪章杰诧异,这个流水席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前朝颇为兴盛,但多是文人雅士玩乐所用,当朝也偶有名士贵族玩乐,但出了盛京,就鲜少再见到。
叶霓这样一个农户女娘,是怎么知晓这个的?
于是他遣了仓河村一带的眼线,叫他们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