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并非汴州人士,要是叶大娘想要状告我,还得先去我的户籍,再立案调查。”或许是因为心虚,这姓朱的富商说话中气不足。
一旁的大娘微微蹙眉,她只是一介妇孺,对这些还真不知晓,若是果真像他所说,那今日之事岂不是不了了之?
胡四望着她,微微颔首,确实是这么回事。
就在众人以为今日的热闹要结束时,只听一个差役上来就给了富商一脚,大骂道:“大人问话,尽管去拿便是了,还敢多嘴?”
围观者有人高声质疑,“知府大人,他所言不假,为何还要这般对待?”
刘大人冷道:“我汴州自古以来外商众多,圣上英明,在就特许我汴州有先查办再通知的特权,你这商贾,口口声声言说自己行商多年,怎得连这些都不知?”
其他地方若是本地人与外籍人有纠纷,都要先到外籍人的籍贯地状告,等拿到当地衙门给的文书后,才能回到本地衙门继续状告,手续麻烦不说,更是耗时颇久。
但汴州不同,商贾往来频繁,外籍人多了矛盾自然也多,这种情况下,这条律法就不再适用,为了因地制宜,圣上特准汴州可以先斩后奏,先审判,再通知外籍人的籍贯知府。
此话一出,富商顿时哑口无言。
这事儿,他还真不知晓。
不等他反应,早就有官吏拿出从他落脚客栈里搜罗出的照身贴。
出人意料的是,这人居然并非商籍。
“朱茂德,黑荥村人士,农籍,行第四,时年三十有八。”刘大人也不由得诧异,“你并非商贾,为何还要假扮商贾?”
富商,不,眼下应当称呼为朱四郎眼见事情败露,连忙嚎哭道冤枉。
“草民、草民一时鬼迷心窍,都是受人唆使,才做了糊涂事呀!”
“是谁教唆的你?”
朱四郎方寸大乱,眼睛不住地往人群中乱瞟。
胡四一把抓住米粮店掌柜的,高声道:“掌柜的,你往哪里走?”
那掌柜的干笑两声,小声言说自己家中还有事,因此要早早归去。
谁知那朱四郎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嚎哭道:“东家,莫要丢下我!”
眼瞧着威严的衙门成了一场闹剧,但事关叶家人,刘大人还是忍耐了下来,他道:“叶大娘,这是怎么回事?”
大娘神情未变,似乎对此早已知晓,只见她柔柔行了一礼,道:“民女不敢瞒着大人,此事说来话长。
本来么,早前听人言说最近南城区扒手多民女还并未放在心上,但渐渐的,就有人传言是民女坊子里的娃娃手脏。”
她言说自己当初还私下问过,个个都是乖巧的娃子,也不知这种传言是从何处来的。
有人在人群中嘀咕了一句:都做小偷小摸的,哪里还会讲实话。
“肃静!”刘大人拍案,底下果真安静了许多。
胡四揪着那米粮铺的掌柜不叫走,朱四郎也噤若寒蝉。
大娘继续道:“民女不知谣言从什么地方来的,但此事事关娃娃们的清白,我便私下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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