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如何是好?”
“叶三娘她们还在路上,大人不若先查查,若是查到了,旁人也不能指责甚。”
道理他都懂,但他心里还是不痛快,这叶三娘如此兴师动众,不是变相把他架着么?
“你快吩咐下去,先将她们拦住,等我细细探查。”
“大人不可。”
知府抬头一看,居然是冯氏家主。
他道:“为何不可?”
“这叶三娘虽是个女子,但颇受当地敬重,此前黎东氏对上她,也没捞着半点好处。”
知府嗤笑,这黎东氏他是知晓的,把控石头城的官府许久,家主也是个老油条,此前路过的判官文牒有问题,对方也能全身而退,可见他城府之深。
“女人家就是眼皮子浅,得罪了黎东氏,日后她还能好过么?”
冯氏家主淡淡一笑,“那知府可知胡家帮?”
“我知,曾经走南闯北,鼎盛之时,连我汴州的脚夫里一半也是他家的。”
此前这胡家帮也是声名赫赫,名下脚夫抱团,多次向大商贾讨要工钱,在坊间颇为名望。
这知府也对此头痛过一阵,没想到胡家帮居然在石头城扎根了。
冯氏家主点头,“我听闻,胡家帮最近的单子都是那叶三娘的。”
知府目露鄙夷,本以为那胡家帮帮主是个草根英雄,没想到最后还是以脚夫营生。
他道:“哼,原来如此,可那又如何,这叶石娘在石头城如何我不管,难道还要任凭她在我汴州放肆么?”
“知府有所不知,胡家帮在石头城扎根已久,隐隐与黎东氏有分庭抗礼之意,听闻早前也与叶三娘结怨,但如今两家却联手做生意,知府以为如何?”
能做到这个位子的,没有人是傻的,这知府也反应过来,连忙作揖道:“还请家主指点。”
冯氏家主满意一笑,附耳与人言说了几句。
话说叶霓一众昼夜不停地赶路,终于在汴州关上城门前赶到了。
远远地,只见一众差役赶来。
“可是仓河村叶三娘么?”
“是我。”
叶霓跳下驴车,走上前行了一礼,“我家娃娃被人强略去,特此赶来讨要。”
差役们也和和气气,道:“我们汴州也发生了多起案例,知府大人体恤百姓,特遣我等为三娘办案。”
有了差役们的帮助,叶霓进汴州也是顺风顺水,汴州地处偏南,算是南方数得上名号的城池了,光是城墙,就比石头城好上不少,城区也更大。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去,沿路的百姓都好奇的探望,因为豆腐菜式,汴州的百姓许多人都爱吃,也知晓豆腐创始人有个叶石娘的诨名,于是纷纷探头去看。
“噫,听那么说得那般厉害,本以为是个面目丑陋的。”
“是哩,没想到居然这般貌美。”
亭长侧头去看,这叶家三娘他也是知晓的,原以为是个不经事的女娘,虽有些名声在,但到底不如男人家可靠。
但经此一事,亭长倒是有些改观了,田狗儿走丢后,她立马带人上前告知自己,得知拐子远在汴州,也没有丝毫气馁,就这般杀过来。
心性之果决,连他也为之叹服。
言说起来,自家的儿郎差不多的年岁还只知婚嫁娶妻,连账都算不明白,亭长想起来就忍不住叹气。
但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叶霓的号召力,这般普通的女娘,遭了事之后,居然整个村子的人都力挺她。
仓河村里,除了里正,恐怕再无旁人叫村民们愿意这般护着了吧?
叶霓对此无知无觉,她板着脸,面容沉着,心里则在默默思考。
当时徐牙子言说自己也一知半解,只知晓对方手段过人,先掳去娃娃,为了防止官家找上门,会特意送去关外一阵子,然后再贩到另一些地方,言娃娃乃是从蛮夷那儿买下的,就算有人热心肠,一听是蛮夷的,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娃娃自己?甚?人生地不熟的,娃娃也只能听之任之。
现在叶霓唯一祈祷的就是尽快找到接头的人,免得田狗儿被他们送走。
“劳烦大人最近盯紧城门,若是有娃娃,一定要细细盘问。”
“自然,三娘可还有别的线索么?”
“对方应当是个商贾,常年往返关外。”
差役得了线索,立马吩咐下去。
不得不说,有了知府助力,线索又明确,很快就锁定了几人。
那些人得了消息,急着要出城,谁知城门查看严格,只得藏匿在汴州境内,外加此事闹得大,汴州百姓多少都知晓些,一来二去的,就有人偷偷举报。
“这对夫妻在我家住店许久,晚上时常传来打骂孩子的声音,就算下来吃饭,也不见那孩子踪影。”
叶霓谢过这掌柜的,带着差役一路杀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