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昀顿时脸色就臭了,“礼王夫妻俩就没一个好东西。”
“陛下管他们好不好呢,这银子,不要白不要,就当礼王府拿钱充公了。”她正经八百道:“三万两银子拨去边关,也能维持好一阵了呢。”
虽然北境退了北夷的军队,可获取到的东西却不多,边关加上各处所需的银两,都不是小数目。
唐昀还是那副脸,态度倒是稍微和缓了些,“她什么要求?”
“想给太后守陵。”顾青昭说完又笑,“自然了,主要目的还是希望守陵完了能叫陛下拨个一官半职的。”
“他想得美。”这个他,是说礼王,唐昀板着脸,“他哪里配给太后守陵。”
顾青昭不置可否,只是就局势道:“自太后梓宫未入先帝陵寝而是葬入栾青山后,不管朝中还是民间都有议论,虽然陛下力排众议圆了太后心愿,也并不屑于那些言辞,可到底会被人视作是一意孤行是不是?”
唐昀沉吟半晌,冷着一张俊脸说道:“古来夫妻一体,可当年父皇临终前秘密叫人将乔氏的棺椁运送回京,临死不忘要同乔氏合葬,母后又何必还要与他一同长眠?况且,母后临终时唯一的心愿便是与兄长合葬……”
乔氏尸骨回京一事乃是皇族秘辛,除了唐昀和几个督办皇陵的官员,无人知晓。顾青昭都是仁清太后离世后才晓得的。
“其实太后与先帝的纠葛,朝臣们并非不知。只是太后梓宫入栾青山一事,陛下太过雷厉风行,同礼官们拟了旨意便下了,并未在朝会上与朝臣们商议一二,官员们自然抓住话柄不妨。”古来君臣之间有互助,也有博弈,君王不容臣子悖逆,臣子也不希望看到君王一言堂的局面,这其中的微妙平衡是君臣都要竭力去维系的。
太后这事,虽然没有直接牵扯到官员们的利益,可也不经意间地剥夺了他们一次说话的权力。
看似是小事,实则也是君臣博弈的一部分。
顾青昭正色道:“此时陛下虽然能压住话茬子,可这样的事到底古来鲜有,又往往都引发争议的,就怕日后言官们又逢着什么契机将此事翻出来,于陛下不利。最好是当下就想法子堵了朝臣们的嘴,否则后患无穷。”
唐昀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免一时面有愧色,“此事也是我考虑不周。”
可真是他的缘故吗?
“那段时日陛下政事太过繁杂,攘外安内,哪一个不需要陛下昼思夜想?陛下是怕将此事放在大朝会上说朝臣们会竭力反对误了太后安眠,故而自己先担了这个‘不孝’的罪名去圆了太后心愿的吧?”
唐昀垂眉,“一到这些事情上来,大臣们总有说不完的事情要奏。我实在懒得听他们辩驳。”
“其实此事我倒很赞同陛下所为。”
他顿时抬眉。
只见她笑语嫣然,“依大臣们那性子,此事陛下若是不果敢些,怕是就做不成了。”
唐昀骤然轻笑,眸光灼然,“果然昭儿最知我心。”
顾青昭莞尔,“只是此事虽做成了,善后的功夫却也不能马虎。陛下若想日后每年给太后祭奠时能安生些,就要现在将此事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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