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康平县好像没什么特色了,要说田地有的,还出过亩产四百多斤高产的,可惜就那一户人家;要说养鱼比不过辽中的水系发达。在他看来,康平就是中庸之所,什么都有,什么都不出色。
若是能让他按步做,恢复到叛乱之前是没问题的,要想出色就难了。
最惨的就是如今还没从叛乱中缓过劲来,他提交的中规中矩的计划书,看刘知州不太满意,下次开会,看来他还是要坐最末位。
一听到刘衡到了县衙门口,他出门迎接,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请罪,“大人,下官惭愧,康平今年又欠了税粮。”
刘衡看他嘴里说请罪,分明还是一丝不服气,倒也不以为忤。
辽州的十七个知县,有确认未曾附逆而留任的,有因为平叛有功而提拔的,更多的都是从外面调来的。
和亭的牛县令是留任知县,他知道自己管的地方有多穷,一心想要振兴和亭,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所以,只要有人指点,他都能放下身段。
而这位田县令,是两榜出身,为人颇自负。据说考中之后一直在翰林院,去年才外放为官。这种人,为百姓的心是有的,但是不通庶务,带着点不接地气的清高。要是用汐儿的话来说,这种人就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田县令知道以农为本、以人为贵,所以劝课农桑、安抚百姓,都愿意去做。让他想办法找赚钱门路,他没骂一声“阿堵物”已经是很有尊卑上下的分寸了。
观念非立时可转,所以刘衡只是虚扶了一下,“本官知道,田县令在兴农上已经尽力了。”
“下官力有不逮,实在惭愧。”田县令又说了一声,看向刘衡,“刘大人先到县衙歇息吧?”
“多谢田县令,只是我已经让人去客栈订房了。”田县令不想学商机,刘衡当然不会让颜汐出来受他冷眼,自己跟颜汐交代了一句让她先带人在县城逛逛,才下了马车。
田县令看了车子一眼,马上猜到是带了家眷来的,要不是刘衡如今清名在外,他都要怀疑这刘知州是假公济私了。他可不是牛县令,妇人的话也听。
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就算宜嘉县主有些见识,难道还能比过他们这些博览群书的男子汉吗?宜嘉县主最多也就是钱多些,会钻营了些。
他心中腹诽,面上只当不知道,恭敬地请刘衡进了县衙,又拿出了自己在任两年康平县人口、田亩情况。
刘衡翻了翻田亩,“康平既然不缺水源,也可开造梯田,增加田亩数。”
“禀告大人,今年三月下官已经请了工匠,组织人力开了一些梯田。只是因为刚刚竣工,今年来不及种作物,待到明年才可下种。下官按汪同知的兴农手册建议,明年让百姓们先在荒地种大豆。”他如竹筒倒豆子般,噼里啪啦一通说。
刘衡微一点头,“如今百姓生计如何?”
“康平之前被祸害得厉害,两年休养生息,百姓们日子还是艰难。下官不忍强征,今年秋粮才会无法缴齐。”
“田县令为民着想,本官深感欣慰。”刘衡夸了一句,他没去横征暴敛,就是好的。
“多谢大人夸奖。大人,康平县今年在县内富户捐助下,新开了两家学堂。”田县令不等刘衡问,又说了一句。
“哦?那学堂开在何处?如今有多少孩子进学堂读书?先生的束脩如何收取?”刘衡抬头,看着他温和问道。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