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至极,堂堂中国怎么可能会有你们这种禽兽的种族,做梦去吧。”
“道长不必激动,这事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是历史说了算。
据我所知,当年满人入关后,是历朝历代以国家的名义祭拜黄帝陵次数最多的一个王朝,现在中国人谁还记得当初他们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昆山之屠和四川大屠杀。乾康盛世的时候,中国人不照样歌功颂德,高呼万岁么。
你这么大岁数还看不透,我都看透了,中国民众习惯于生活在强权之下,只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喊谁万岁都可以。你能挨个骂他们不争气么。
要我说你也别干螳臂当车的傻事了,天皇陛下的计划被你们破坏了,我回去还得交差,跟你商量一下,你的帝柏剑交给我,让我回去交差如何?”
“你早就在打它的主意是吧,你就别做梦了。”
袁逸舒肩头的血还在不停的流,他疼得直皱眉,却还是笑着说道:
“我在中国生活了很多年,我最烦你们所谓的骨气。你们有骨气不还是梳了三百多年的辫子,有种当年就别梳辫子。
最后一次和你商量,把你手中的帝柏剑给我如何?”
“妄想。”
袁逸舒笑眯眯的看着道长,手指却毫无征兆的扣下了扳机,一串火舌倾泻在道长身上,数道血线飙出他体外。
道长宝剑杵地支撑身子,嘴角溢出了鲜血。
“中国人和日本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你们中国人到什么时候都是假惺惺的,就是打仗也得先发表点檄文声讨什么的,好像不如此就不代表正义。
我们日本人是想打就打,不择手段的争取胜利。因为胜利者本身就是正义,而不是你们嘴里说出来的。”
袁逸舒端着枪慢慢走近玄清道长,一脸的惋惜状:
“一把宝剑而已,你何必如此固执。你们的江山都在陆续沦陷,你能保护住它吗?
就是换一个人保护它而已,你怎么还是想不开呢。
道长,你走好。你尽心尽责我很佩服。”
袁逸舒终于发现玄清道长已经气绝身亡了。他对着道长遗体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说过你是我尊敬的人,只是我必须要给天皇陛下一个交待。
你说的不错,这些年我吃中国米,喝中国水,娶中国妻,还生了孩子,可我毕竟不是中国人。
所以今日祭拜计划失败了,而我什么也没做,我只能做到这样了。
保生宫的帝柏剑今后就归我保管了,请你放心,我和我的源氏家族不会辱没它的荣光,我向你保证。”
说完他费劲的掰开道长的手指,收了帝柏剑。袁逸舒咬牙拔出了那根军刺丢在地上,立刻从身上摸出一瓶云南百宝丹药粉洒在伤口上,又抹了一些止血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他对着黄帝陵规规矩矩的鞠了三躬后,立刻走出黄帝庙,快速往县城走去。
黄帝庙里一片哀嚎声,劫后余生的老百姓们都知道是道长和寇泽斌救了他们,朴实的老百姓将他俩和道士们的尸体摆放到了大殿里,纷纷向他们磕头谢恩。
檀香袅袅而戚然,柏林呜咽而悲鸣。
阴云遮住了清晨的阳光,竟淅淅沥沥扬起了小雨。
今日阴天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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