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声哭苍天,万柏皆悲风。
玄清道长与小笠原义康刚一动手,袁逸舒就对寇泽斌说道:
“咱们也开始吧,尽管你破坏了计划,可我告诉你,计划成不成功都已经与我无关系了,我只想走之前做个了断。”
“可惜我二哥看错了你。你不配做他的朋友。”
寇泽斌冷冷的注视着他,眼睛里迸射出愤怒之火。
“你是不是想说我虚伪,说我善于伪装,说日本人都很狡猾,不是人?
你可能还不知道,你二哥杨文财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可他是妇人之仁,竟然没有抓我。我想他可能想放长线钓大鱼吧,可惜他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真不知道是应该感谢他,还是应该嘲笑他。”
袁逸舒自嘲的笑了笑,随即脸色一沉:
“用你们中国话来说,各为其主,你若不忿,可以替你二哥报仇。”
话音一落他挥着短刀就凶悍的冲了上去,顷刻间释放出骇人的杀气。原来说话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蓄势。
寇泽斌战意激怀,大吼一声毫无畏惧的迎上,军刺和肋差在半空中相撞,迸射出铁器碰撞摩擦的火星。
然而以逸待劳蓄势丰满的袁逸舒劲气十足,体力虚弱而大腿和腹部还在负伤流血的寇泽斌哪里是对手,只一个照面军刺就差点脱手。
日本的剑道都是一个路子,第一击的杀伤力和攻击力都是最强盛的。
寇泽斌连忙疾退两步想调息片刻,刚才的硬扛震得他伤口崩裂涌出大量鲜血。可袁逸舒不会给他机会,立刻身子前蹿跟进,短刀疾风闪电般劈面而至。
对手力气大,寇泽斌不敢再跟他的短刀硬磕,但他的腿部有伤闪避动作慢了一节拍,锋利的短刀划过他一侧的手臂,一条血淋淋的手臂脱离了寇泽斌的身体。
在鲜血喷出疼痛涌来的刹那,寇泽斌瞬间浑身的血气上涌到头部,手中的军刺闪电般刺入源义树的肩膀,在他后背露出了滴血的军刺尖。
源义树发狠的不退反进,任由军刺深深的贯入体内,狠狠地回手一刀砍飞了寇泽斌的脑袋。
寇泽斌最后一刻就是想同归于尽,可惜刺向源义树胸口的军刺因为身子瞬间失衡而刺偏了。
落在地上的头颅滚到源义树的脚边,那双怒瞪的双目还在喷射着无尽的怒火。
袁逸舒将肋差插回剑鞘,对着寇泽斌的头颅弯腰鞠了一躬:
“虽然跟你不熟,但我承认你是秦地的一条好汉,你令我敬佩。”
就这时身后传来小笠原义康临死前的嚎叫。
袁逸舒迅速捡起旁边的冲锋枪。他单手持枪对玄清道长说道:
“道长说的对,日本剑道的确是萤火之技。而道家武技果真博大精深,在下佩服。”
道长持剑面对他说道:
“你辛辛苦苦缩在中国人堆里,能否告诉我你们日本人究竟来这里干什么?”
袁逸舒笑了:
“道长的好奇心还真重,我很尊敬你,所以我告诉你答案吧。
天皇陛下想来这里祭拜黄帝,因为黄帝是我们日本祖先徐福的老祖宗。孤悬海外的日本列岛想回来重整河山,光复祖先国度从前的荣光,统治整个亚细亚。”
玄清道长的长寿眉又一次无风自动,气得他持剑的手都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