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巧不巧,雅楠也在呀,你什么时候来的?”
说完十分自然的在她身旁的沙发上坐下来,侧头贪婪的端详她那张娇艳的脸庞,一副痴迷状,象癞皮狗一样不挪窝了。
这不废话嘛,自从王雅楠回来,两人每次见面,他都没有机会好好看一看那张梦里魂牵梦绕的容颜。今个逮着个机会,还不往死里看个够才怪。
李清同只好又重新坐回座位上,自嘲的摇摇头,随后无不揶揄道:
“见树不见林,杨团长还真是军人本色呀。”
杨文财好像恍然大悟,连忙起身抱拳赔不是:
“刚才小弟失礼了。不过书记长这话不够意思,其实小弟心中有林,绝不是见色忘友之人。”
说完偏又歪头瞅着王雅楠,脸上堆出了浓浓笑意道:
“对吧雅楠,还是只有你最了解我了,嘿嘿。”
其实王雅楠对于工作上的斗争,是完全能应付裕如的,她毕竟不是刚参加工作的新手,但现在她却真的生气了。
见他和李清同称兄道弟的熟络样,摆明就是国民党的一条走狗,她的心瞬间被刺痛了。
虽然她已经自解婚约,但从前的种种又哪里能说忘就忘,少年的杨文财是她心中最后的念想,所以此时她才心痛。
见王雅楠凤目含霜,李清同知道自己先前的判断可能错了,便打趣道:
“杨团长还真是怜香惜玉的人呐,你此次还是为她而来吧。看来王主任的行踪尽在你掌握之中嘛。”
贼你娘,你这是把老子硬往茅坑里推呀你。杨文财恨得牙根直痒痒。
“误会,纯是巧合,要是我知道雅楠来你这里商谈公务,我说什么也不过来凑热闹呀。
你们商谈的咋样了?要是没有商谈完,嘿嘿,那我就先走避嫌去了。”
李清同哪能让他走,他还想让他管管自己的婆娘呢。
“政见不同,难以谈拢,非常遗憾。”
李清同一副风轻云淡的高姿态模样。
杨文财又看看王雅楠,王雅楠自然不会给他好脸,相反,她把在李清同那里受到的气都丢到了他身上。
杨文财苦巴巴的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忽然叹息一声:
“哎,佛曰:心包太虚,量周沙界。你们呐,格局都不大气呀。”
然后四道厉目齐齐射到他身上。
一双凤目里含有“杀气”,另一双眼睛里隐藏着愠怒。
“你们还都别不信,你们俩争执的问题,其实双方的大人物都争执完了,你们俩有那功夫喝喝茶聊聊杏花春雨江南岸多应景。”
射在他身上的四道厉目怒意减轻了许多,那俩人摆出了一副看你怎么说的架势。
“去年,中共的周公与国府的张淮南先生代表双方商讨国共合作事宜,期间几经波折难达共识,其过程见诸了报端。
后来周公大智,曾对张淮南说过一段话,便轻松解决了争议,两党联手抗日对敌。”
射到身上的四道厉目怒火终于消失了,但仍紧紧盯着他不放。
杨文财暗暗呲牙,他娘的老子就不是当和事佬那块料,若不是老婆在这里,老子早拍屁股走人了。
“周公说:先生与我,并非无党见者,惟站在民族利益之上的党见,非私见私利可比,故无事不可谈通,无问题不可解决。
听听,这就是智者的格局,人家是站在国之大家的高度谈问题。
你们说咱中部县有啥值得两位争来争去的,大家都是为了各自的工作,可工作的目的是啥,还不是为了团结一切人力物力打鬼子嘛。
不如中午我在立德饭店摆一席,大家把酒言欢如何?”
杨文财说完根本没有理睬李清同,而是可怜巴巴的看着王雅楠。
李清同暗恼:你小子到底想请谁,这么明晃晃的假公济私太不要脸了吧。
王雅楠心中更恼:成天就知道吃,甘心做走狗,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起身对李清同说道:
“李书记长,今日之事可先搁置起来,我们双方都想一想,我认为在抗日这个前提下,一切争端都会妥善解决的,告辞。”
看都没看杨文财一眼,飒爽英姿的走出去了,杨文财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
“行了,人都走出两里地了,你来是啥事,该不会真是为她而来的吧。”
“咳咳……”
杨文财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尴尬的甩甩三七头,只是没了那股子潇洒劲头。
“这不是我爹让我过来问问老陈家那件事嘛,我爹说以老陈的精明劲儿,断不会做日伪特务的暗线,请书记长明查。”
李清同用手指指他,戏谑道:
“是陈家的那个俏寡妇求你来的吧。”
“嘿嘿,老哥嘴下留情,万不可让我婆娘听见,不然我解释不清呀。”
杨文财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在李清同面前也没遮着掩着的,反而是他这种态度很令李清同认可。
“没什么大事,就是走一遍过场,我相信我这双眼睛,他们陈家不是吃间谍这碗饭的料。
不过现在还不能放了他们,我要用陈家演一场戏,做给全县的人看。
日伪特务渗透到了大后方,这两个特务是我们看见了,抓住了,还有没看见没抓住的呢?必须要给全县民众敲个警钟。
我知道他们要去中共的地盘,但我必须抓他们。我们与中共的斗争那是我们家里的事,日本人参合进来就叫他们知道什么是同仇敌忾。
我李清同还不屑利用日本人来打击中共,毕竟中共是中国的抗日力量,这一点我拎得清。”
“老哥,你是这个。”
杨文财由衷的伸出大拇指。
有道是:不怕明处枪和棍,只怕阴阳两面刀。
无论怎么说,李清同都是有原则,有气节的中国人,他杨文财不得不佩服。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