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石峰把杜娟给杀了,刘黑心更怯了,他终于深深体会到了,有些人不能去乱惹,他疯子就是其中之一,以后,无论干啥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清晨,上班后,一到警局,刘黑立刻把杨林叫了去,对他说:“从今天起,外面的事情你全权处置,不必报告。”然后,窝在警局与几个心腹推着牌九。
下班后,刘黑带着几个心腹回家,路上遇见秦虎。他身后跟着的两个彪形大汉,满脸横肉,而且还板得跟块石头似的,让人见了都怕,而他自己则是左搂右抱,腋下的女人笑得花枝招展,媚眼乱射,娇态百出,活脱脱的两只骚狐狸。
望着刘黑,秦虎笑着调侃道:“猴子,人都说瘦子那个厉害,走,我把两女人送你,弄死她们。”说着,将腋下的女人搡了过去:“去吧!与猴哥那个包你们舒服死。哈哈哈……”
两个女人被秦虎一推,立刻咯咯地笑着上前一旁一个挽住刘黑,桃花脸妖冶冶地贴上,秋波水汪汪地往死里勾他。一个莺吟:“小女子病了,猴哥给打一针呗。”另一个燕语:“走,我们一起种草莓去。”臊得刘黑顿时心火乱窜,浑身燥热,脸色紫红,裤裆噌地冲起。但他依旧咬着牙死死撑住,然而被两个女人架着,一个拽一个拉,窘得越发难堪,渐渐心猿意马。
望着刘黑被两个女人弄得一副狼狈相,秦虎眼睛都笑得眯成缝了。他对着两女人边笑边鼓掌,赞道:“两姐姐真是上道,行!回头有赏!”说着,朝刘黑一个响指:“猴哥,走吧,男人嘛,忸怩个啥,遇上狼都玩命干,还怕几个女人?”
于是,刘黑被两女人生生地架着随秦虎朝怡湘院走去,没费一盏茶功夫便到了地方。见他们来了,妈咪笑盈盈地迎了上去,手中的帕子一扬,嗲声道:“哟,秦团长,刘局长,二位爷的风好凉快哦。我说呢,老身的心今个儿怎么一阵儿一阵儿爽呢,原来是沾上二位爷的光啦。来,二位爷,快请上房歇息。”说着,帕子又一扬,一声吆喝:“姑娘们,好生伺候二位爷!”
将他们送入房间后,妈咪扭着屁股甩着帕子一颠一颠地朝楼下走去。楼梯两侧的姑娘红红绿绿,花枝招展,有的倚着栏杆嗑瓜子,有的搂成一团掩嘴窃笑,有的勾肩扶背窃窃私语,有的扬着帕子招呼,见妈咪来了,立刻肃然而立。
林虹伏着栏杆在想她的姐妹陆昭儿,一想起便情不自禁地落泪。林虹举手欲去抹泪,突然,后背一记火辣辣的疼痛,她惊叫一声急忙回头瞧去,原来是妈咪,正咬牙瞪着她。
见林虹哭丧着脸,妈咪气不打一处来,嗔道:“死妮子,哭哭哭,每天哭哭哭!娘死啦还是爹不在啦,还做不做生意?吓跑了客人看我怎么收拾你!呸,晦气!”骂完,她呸了一声,然后扭着屁股走了……
刘黑猴急得快不行了,一进房间便立刻抱着两女人往床上一扑滚成一团,三人很快地缠在一起大战得快快活活难分难解……
翻云覆雨之后,三人都精疲力尽迷迷糊糊地睡死了。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刘黑才悠悠醒来。缓缓睁开眼睛后,却猛然暼见床前站着一个黑衣人正冷冷地盯着自己。
刘黑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枕头底下抓枪。但黑衣人动作更快,倏地一刀砍去,一声哀嚎,刘黑的手被砍掉了,鲜血喷了满床,也喷到了女人的脸上。这一番动静闹得把她们惊醒了。霎时,尖叫声起,两人恐惧而又慌乱哆哆嗦嗦搂成了一团。
刘黑疼得昏厥过去,黑衣人没有理睬女人,而是上前一把揪住他往床下一掷……
许久之后,刘黑缓缓苏醒过来,首先,瞧了瞧自己的手,咦!被人包扎过?然后,望了望四周,看到了许多人,秦虎也躺在地上,还有老鸨,周围站着的全是黑衣人,怡湘院的姑娘们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他还看到了一个男人,全身一袭黑色,挂着副僵尸脸,一动不动地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前方。
刘黑仔细瞧了瞧,心里一惊,怎么是他!?黑翼别动队教官,什么名字不知道,刘从德介绍时没有说过。他这是要干啥?和他一样,秦虎与老鸨也是懵然无知……
坐着的正是陆明,他仰头望着大厅上方,对地上躺着的人视而不见。过了许久,他才将目光慢慢转向三人,然后盯着冷冷地说:“知道我是谁吗?知道为什么要抓你们吗?就不告诉你们!你们猜呀,猜到了活命,猜不到死!给你们十分钟时间,计时开始!”说完,又仰头望向上方。
站在陆明一旁的黑衣人拿出块怀表,脸上毫无表情地盯着……
滴答滴答,时间在一秒一秒过去。这是死亡时间,三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刘黑与秦虎只知道他是黑翼别动队教官,杜娟的男人,刘从德的女婿,其他的都一概不知。老鸨更是什么也不知道,脑壳里一张白纸……
滴答滴答,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刘黑滴溜溜地紧张而又慌乱地望着陆明,脑海里急速不停地翻腾,希望能从中找到一点能救命的信息,哪怕是一丝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