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枚见怪不怪,淡然一笑,然后将目光投向石海,问道:“你是队长?”
见伍枚发问,石海这才反应过来,低头定了定神,而后又望向伍枚,但刚一触到伍枚的目光,心里又是一阵紧张,而且慌乱得不行。慌乱中,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
望着石海一副囧态,伍枚有些无奈,但依旧平静地微笑。片刻之后,她继续问道:“你到底是还是不是?”
见状,站在石海身旁的李云慌忙回答,说:“是副队长,队长在路矿保卫战中牺牲了。”说完,轻轻推了推石海。
石海幡然醒悟,尴尬地笑了笑,挠挠头说:“对,我是副队长。你什么人?何事找我们?队长已经牺牲,纠察队排以上干部都在这,你说说吧。”
得到确认后,伍枚掏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石海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了一下,然后犹犹豫豫地伸出手去。
接过信后,他没有立即打开,而是环视一圈望望大家伙们,在得到默许后,这才缓缓打开信封抽出信笺读了起来……
“好!好!好!”读完信,石海高兴得猛一拍大腿,还连声说了三个好。他的突然举动令人诧异万分,大家伙们愣怔怔地望着他。
石海没有去看他们的表情,而是兴高采烈地大声说道:“同志们,省委来信了。”说完,兴奋地挥了挥手中的信笺。
“啊……”
顿时,屋子里一片惊讶声。
石海灿烂地笑着,指着伍枚继续道:“同志们,给大家伙介绍一下,这位是伍枚同志,省委的特派员。”
“噼里啪啦……”
屋子里骤然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伍枚的到来,将笼罩在大家心头的阴霾霎时一扫而空。几个月来,风云变幻,国民党反动派血腥镇压,残酷屠杀,路矿工人耳濡目染,特别是昭安当局阴晴不定,路矿工人遇到的压力几乎前所未有。他们凭着一腔热血始终坚持着,才保住了革命的最后一块阵地。
晚上,伍枚没有再回昭安城。虽然路矿离昭安城不到二十里路程,但昭安当局由于害怕路矿工人纠察队,在牛角坪关隘派出了两个连的兵力封锁,而且矿警队还没有控制住。因此,出于安全考虑,石海他们没有同意伍枚回去。
第二天,在伍枚的主持下召开了党员大会,会议确定组建中共路矿特别市委,任命伍枚为书记,任命石海为副书记兼工人纠察队队长……
刘黑在办公室里和他的一班亲信们玩牌九,正玩得兴起。忽然,一道黑影从窗前闪过,紧接着啪的一声一柄亮晃晃的匕首斜插在桌上。
望着匕首,一群人懵了。但刘黑脑壳转得快,瞬间明白那道黑影是谁。他上前不动声色地拔出匕首,取下匕首上的信笺。读后,他顿时气得猛拍桌子:“他妈的,这娘们藏得也够深的,吃到嘴边的鸭子居然给飞了,气死我了!”
刘黑心里恨不得要骂刘从德的娘了,但他不敢,对刘从德他永远只有心存感激。他一拍桌子,把几个亲信给吓愣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令其大动肝火。大家都不敢作声,害怕触霉头惹急了刘黑。
站在一旁的陈斌眼珠子转了转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刘黑瞪了他一眼,忿然道:“宝吉寺那妮子果然是共党特派员,我们把昭安翻了个底朝天,居然把她给漏了。当时我就怀疑到了,但局座的话有鼻子有眼让人又不得不信。我呸!真够霉的,若是抓住这条美人鱼指不定要立个天大的功,我们弟兄们还能享受享受。”
陈斌他们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事搁谁谁都会发火。当然,他们更奇怪刚才那道飘然而去的黑影,更在乎斜插在桌上的那把明晃晃的匕首。一想起那把匕首,而这把匕首又指不定哪一天便会插入自己的心脏。想到这些,他们的后背不禁冷飕飕地直冒冷汗。
可陈斌却不这样想。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转了几圈后,他立即上前凑在刘黑的耳旁低声嘀咕,嘴角还勾起一丝阴鸷的笑意……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