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黑影不见了!一场惊吓,把睡意全给吓跑了,杜娟再也无法再入睡,坐在床头上愣愣地发着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警察局终于消停了。或许,昭安城里的共产党被剿了个一干二净。至少,刘从德是这样认为的。
昭安城终于平静。
在局长办公室里,刘从德双脚搁在办公桌上,半眯着眼一边摇头晃脑一边轻轻哼着小曲。
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就在刚才,警察厅有人打电话将口风透了下来,说省政府夸他剿灭共党有功,调他去当警务处处长,委任状在来的路上。
他早就动了心思,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山城早就待腻了。什么剿灭共党有功,狗屁!如果不是自己舍得血本,托关系,找路子,哪有这等好事轮到他?
刘从德啊刘从德,你终于踩到狗屎走好运了。忽然,他猛一拍后脑勺突然想起什么。
“来人呐!”刘从德吼了一嗓子。
不一会儿,刘黑一溜烟地小跑进来。他屁颠屁颠地凑到刘从德跟前问道:“哥,啥事?”
“猴子,哥对你咋样,好不?”刘从德瞪着一张猴脸问道。
“哥,你直说吧,啥事?别绕,绕来绕去,我头晕。”
刘黑脑壳一根筋,听惯了刘从德吩咐,不喜欢弯弯绕绕。
刘从德扬手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他脑门上,咬牙切齿地骂道:“呀呵!你个死猴子,上天了,竟敢在你哥面前耍横!胆子肥哩是不,我抽不死你!”
他照着刘黑的脑门边抽边骂。抽完,又大声喝道:“立正,站直咯!”
接着,他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通臭骂:“你站没站像坐没坐像,那像个警察。要不是我不罩着,你怕是至今还在街头的流浪堆里做叫花子。我问你,假若我不在了你准备咋混?还回去当叫花子?”
刘从德说的是大实话。他俩只是本家。论血缘,中间隔着好几代,仅是出了户的远房兄弟。
他们一个村子。穿开裆裤的时候,刘黑就是刘从德的跟屁虫。后来,刘从德当兵走了。
不久,刘黑的父母过世,他便成了没人管的孤儿。他四处流浪靠着乞讨度日子。
刘从德当上昭安县警察局局长后,从街头的叫花子堆里将刘黑捡了回去,还安排他在警察局里听差。
被刘从德一通臭骂,把刘黑骂得脑瓜里一桶浆糊。回过味后,他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大惑不解,心里直嘀咕:哥这是咋啦?摊上事了?
嘀咕之后,刘黑小心翼翼地问道:“哥,咋这样说呢?什么在不在的。呸呸呸!晦气!”
“死猴子,说啥呢?什么乱七八糟,我抽你。”
刘从德抡手又抽了过去,但到半空又缩了回去,然后咧嘴笑道:“我要走了,去省政府当警务处长。”
刘黑一阵愕然,狠狠地张大嘴巴,像下了个鹅蛋似的。这事十分突然,但他很快就有了一种莫名的兴奋,于是,脸上马上堆满了笑容。
他觍着个猴脸弯腰贴了过去,说:“哥,真的吗?那敢情好啊。”
“猴子,你放心,走之前我会妥妥地安排好你。不过,你得按我的吩咐去办妥几件事,妥了定有你的好处。到省厅后,我也会死死地盯着。”
刘从德睃了他一眼,抬手招了招。刘黑会意,立即凑了过去。
刘从德贴着他耳根叽里咕噜地嘀咕着。刘黑一边听一边频频点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