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样的野生药材,挖一株,少一株,在我这里,无价。”
野生药材也不完全能蕴含地气,但是泽越送的这四株药材,每一株看似不起眼,全都蕴含了一丝薄弱的地气。
秋长歌之前在深山老林里挖的那一批野山参,有几株年份最老的野山参也蕴含了一丝地气。
只是那样的地势难寻,所以这些药材在懂行的人手中其实算得上是无价之宝。
长歌手中至今还留了几株野山参,以备不时之需。
傅家人倒吸一口气。这说法闻所未闻呐。
傅家老太太也大开眼界,纳闷道:“那这个泽教授也是一位妙人,送了这样昂贵不为人知的药材,竟然提都没提一句,只让你炖汤泡水喝,若是你不识货,岂不是当做寻常药材压箱底了?”
傅怀瑾眼眸陡然幽深起来,将药材放回去,淡淡说道:“他知道长歌识货。”
这才是最可怕最值得耐人寻味的地方。这位泽教授,似乎对他已经形成威胁了。
*
一个移民二十多年,一回来就送这样小众冷门且昂贵见面礼的帝大教授,傅家人一时也拿捏不准泽越的目的。
以泽越在国外的漂亮履历,就算回国发展也能混的风生水起,没必要一定要攀附傅家,他和秦拓是发小,和秦家结交似乎更合适。
傅家老太太:“怀瑾,既然人家是冲着你来的,你自己妥当处理吧。”
傅怀瑾点头,看了一眼一直没发表意见的长歌,未必是冲着他来的,应该是冲着长歌来的。
“奶奶,徐爷爷和宋星河来了。”
说话间,傅和玉在庭院内殷勤地喊道。
众人吃惊,只见宋星河扶着徐家老爷子从外面进来,老爷子红光满面,中气十足地笑道:“老嫂子最近身体可好?”
傅家老太太连忙起身,热情地笑道:“一切都好,除了风湿的老毛病。您老怎么会此?之前怀瑾和长歌去拜访,还多亏您关照。”
众人慌忙起身让座、泡茶。徐家老爷子早就退了,平日里就种种花、写写字、下下棋,已经很久没出来社交了,没有想到竟然破天荒地来秋长歌家。
算起来,傅家和徐家老一辈剩下的人,也多年未曾来往了。没有想到到了小辈这一代,竟然又恢复了来往。
徐老哈哈笑道:“我来外孙这边过年,过来串串门子。还是年轻人会享受生活,这一带的山水环境比城区好不知道多少倍,今年就图个新鲜,换个地方过除夕。”
徐老自然是冲着秋长歌来的,他人老心不瞎,从外孙那得知秋长歌眼睛失明,又得知了庚子年的事情,知道傅家去儿媳妇家过年是迁就照顾秋长歌,外面那些人不知道内情就在胡说八道,老人家这还坐得住?
徐老当机立断,今年去外孙家过年,反正徐家人口简单,离异的女婿就权当他已经死了,一家四口简单收拾了一下,搬了一车的年货就到了湖景别墅。
傅家人对视一眼,这哪里是串门子,这是来给秋长歌撑腰,平息外面舆论,来给傅家脸面的。
老太太笑道:“是这个理。”
傅家人心里欢喜,热情地招呼祖孙俩。
下午四点多,傅怀瑾出去将季成泽夫妇一起接了过来,来的路上提前打了预防针,跟未来的老丈人说了长歌眼睛视力模糊,旁的没有多说。
季承泽还算稳得住,他反正看清楚了,女儿女婿能力强他一百倍,他瞎操心都没用,不添乱就行。
到了庄园,季成泽见亲家全家过来过年,徐家老爷子竟然也在,震惊之余又十分欢喜。
他见长歌神情淡定,视力模糊但是影响不大,还以为只是小毛病,想问又不敢问,只木讷地问了几句,掩过不提,专心过年。
秋长歌本以为这是一个极度冷清的除夕夜,没有想到竟然比往年任何时候都热闹。
不出半个小时,徐老到外孙家过年,顺便去秋长歌家串门的消息传遍了豪门圈。先前嘲笑傅家的那一拨人集体闭麦,蛐蛐傅家就算了,要是再蛐蛐徐家,那就是脑子有病。
一下子得罪两大豪门,以后在圈内还怎么混?
没跟风踩的那一拨人终于琢磨出其中的意思来,傅家去未来儿媳妇家过年,徐家去外孙家过年,两家其乐融融地串了个门。
这一下,帝都最热闹的地方竟然成了橙园别墅那一带。
别墅区的邻居们嘴巴都笑歪了,去1号庄园拜访完傅家老太太,又去33号别墅拜访徐老,平日里见都见不到的人物,一天拜访两!
别墅区热闹非凡,听说当晚烟花燃放了足足一个小时。
年夜饭傅怀瑾是主厨,桂姨和傅家大哥、二哥都做了拿手菜,傅家老太太带着三个儿媳妇聊天喝茶磕瓜子,傅和玉和傅烟珠一心遛狗,小毛球有人陪玩,高兴疯了。
一顿年夜饭吃的其乐融融,没有陈词滥调的除夕夜总结,也没有展望未来,傅家人不喜欢说那些假大空的话,季成泽夫妇只会傻乐,秋长歌更是一句废话都懒得说,一家人就简简单单,热热闹闹地吃了个年夜饭,聊了聊日常,就连傅和玉都没有挨训,美滋滋地收了大红包,带妹妹出去放烟花。
吃完年夜饭,傅家人也没有留下来打扰,喝了喝茶,就回傅宅守夜,傅家的习惯是守夜到凌晨,傅家老大和老二一家才各自回家。
傅家人离开之后,季成泽夫妇也回古镇去了,庄园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清静。
长歌洗漱完,披了一件外套,坐在露台上,听着外面烟花绽放的声音,觉得这大概是她过的最暖心的一个新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