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马政又补充了几句,说完后又说:“人都死了那么久了,这县城怎么还没有动静呢?”
这三省踢皮球踢的也太久了吧,通缉令只写了革命党,没有其他什么的,就连画像都没有。
听到这话后,冬容哭笑不得:“先生杀了人,居然还嫌官府慢?”
“如果县城有所行动的话,局势紧张起来,我们就可以向周围扩张。”
冬容不急不慢的说:“那现在时机成熟了吗?”
“王家庄这边已经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只要把这边的模式复刻到其他地方就行了。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实践起来肯定会有诸多问题,所以我们必须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我们去那些村庄,不是为了怎么打败地主,而是引导他们,让他们自己打败地主。”马政语重心长的说。
前世教员就是这样,依靠宣传队的政治工作,农民们就开始接二连三的反抗那些地主压迫。
而那些地主面对团结起来的农民,一个一个落败下来,这都是有经验总结的,只要照抄就行。
现在需要枪支弹药,还需要能够训练队伍的军官,如果新军中真的有,可以让冬容的朋友去联系一下。
县城的官府行动力如此之差,让他对张倪很是失望。
其实马政有些误会张倪,现在张倪正在带人努力的忽悠那些西川来的饥民和那些有钱人。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革命党反倒是成了第一个忽悠的事,反倒是他们做事都是打着剿灭革命党的来做。
问题是现在连革命党的毛都没看到,那帮有钱人也不愿意当冤大头,给这个县令钱。
时间匆匆而过。
两三天后,谢广坤出现在了王家庄的几里外,他背着一个行囊,还隐藏着一把匕首,打扮的像是一个先生一样,但是给人的气质又不像。
这时候谁都想不到这是一个先生,更多的感觉这是一个土匪或者是绿林强盗。
来王家庄也不像是一个来找朋友的,更像是一个寻仇的...
爬上一个不高不低的山坡,王家庄有将近一半的建筑映入他眼帘,他心中有点激动,又有点担忧。
激动的是,终于能见到阔别已久的好友。
天知道他从江浙省出发,一个人走了不知道多久,走到腿都麻木了,才到徽安,中途又有许多颠簸。
担忧的是,冬容的安全,毕竟现在革命党犹如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当时他们三个当留学生的时候,谢广坤属于他们三个人中,最平均的一个,属于是能文能武。
有一次他们三个在大街上走的时候,看到巡警在欺负华侨,他尝试上前去跟那个巡警理论。
可是那个巡警反倒不听,还骂他们是猪仔,其他两个都在那里理论,唯独有他直接一拳打了过去,打了后他立刻拉上他们两个就跑。
那时候真是相当刺激,最终还是冬容的家里花了点钱,才把这件事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