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容接着对台下喊道:“有没有谁会写自己名字的?举下手!”
“凡是每天来这里练习的,每天领一人吃的粮食,识字的就领一家人一天吃的粮食!”
冬容说完后,人群中已经有几个想要跃跃欲试的人了,因为在场的都不怎么识字,只知道他们交租的粮食是多少,也不太会算数,所以只能够用这简单的方法来表示。
在种田之外还有一个这么好的额外收入,对于这些人来说就是天上掉馅饼一般的事。
就算是田里种田,也没有这里一天的收益多。
一个有点矮的男人举起手,壮着胆子说道:“我...我会写一点字,行...行吗?”
不仅是冬容,连其他的人也把眼神看向了他。
那个男人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冬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说:“我叫陈长胜,双耳旁一个东字的陈,长条的长,胜利的胜,一个月字旁加一个生字。”
冬容严肃的望着他,郑重的说道:“很好,你可以每天为你的家人来拿米,虽然拿的米不多,但绝对够你们一家吃一顿饭。”
现场许多个人对着陈长胜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陈长胜不知道怎么表达他的激动,于是他跪在地上说道:“多谢司令官,多谢司令官!哪怕让我当牛做马,我也愿意!”
冬容看后不禁的感叹,农奴性竟如此之重!
冬容并没有去责罚他,当时马政说要依靠他们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失败和成功的两种准备。
冬容严肃的对!在我这里还有其他礼仪,以后我会教给你们的。”
毕竟朝廷颁布新政就已经明确规定了不准行跪礼,虽然新政在许多地方城市小有成就,但在这种远离新政范围的农村,农民们也不清楚什么是新政,甚至都不清楚什么时候颁布的。
但也有那么几个人倒是听到过一两句新政,不过也没多少人记得。
“我说过了,以后不准行跪礼!谁要是敢再行跪礼,就是对朝廷新政的蔑视!是对天子的蔑视!再有下次,减少一半的粮食!”
众人胆战心惊的听着,生怕少听一点就会减少自己的粮食。
随后又有几个人举手,冬容一一把他们记上。
最后冬容又说:“还有谁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这一次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冬容问:“那你们有谁分得清左和右?”
众人都满脸问号的望着对方。
冬容又无奈的说道:“举起你们的右手!”
说着冬容自己也举起了右手,于是许多人也纷纷举着他的右手,不过他们是正对着冬容,所以他们觉得都是左手。
刚刚几个举了右手的人看到大伙儿都举了左手,他们也纷纷举起了自己的左手。
经过这一次,冬容已经对他的这支队伍有一点初步的了解,这已经是能够用“乌合之众”来形容了。
冬容说:“算了算了,再站一个时辰就来发粮。”
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他们大多数人在最后都是听到冬容说:“解散发粮!”的时候才走了出来,并不清楚是多久。
许多人纷纷拥挤在前面,希望能够多比别人多几粒米,最后还是冬容说道:“排好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