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王家庄有几只火把亮起来,正朝着喊话的地方走去。
等他们走到了喊话的地方,却看到了一具被子弹射穿的尸体躺在那,他们一时间也开始慌慌张张,好在后面来了好几个人,才勉强把情绪镇住。
发现死的人是陈老财。
死了的人是王陈两家最嚣张和最有钱的一个,经常无缘无故的打自家的员工,拖欠薪水也是常事。
他不仅对外人如此,对内也是一视同仁,自家的子女也是随便打骂。
在传统的封建家长权统治下,家中的子女都不会反抗他。
有人亲眼见到他活活的将一个人打死,报了官也没用。
因为他经常送东西给县衙里的人,久而久之,人们就淡忘了这件事。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平时的嚣张跋扈的他居然会莫名其妙的死去。
没过多久,许多人都知道了陈老财的事,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
不一会地保王刚来了,走上前看向陈老才,忍着难受才将白布盖上。
富农们自然知道这是谁干的,能够有洋枪并打死陈老财的除了革命党还能有谁。
这仿佛预示着什么,许多富农敲响了王府的大门,而冬容也仿佛是早就知道了,但还是假装懒散的开了门。
冬容打着哈欠的说:“怎么了诸位?大晚上不睡觉?”
富户们推出了一个代表,代表则颤颤巍巍的走到冬容跟前紧张的说:“马...马容司令官,我...我们是来谈关于防备革命党队伍的钱粮...粮问题的。”
见到富户们这么识相,躲在阴暗处的马政也收了枪。
听着富户们解释着缘由,冬容心中喑笑着。
“你们确定是革命党干的?”冬容问道。
“这...这...这除了县城里的洋枪队,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有洋枪?这肯定是革命党干的!”
冬容好奇的问道:“也就是说死于洋枪的那就肯定是革命党干的?”
“这件事除了革命党,没有谁能干的出来,这革命党这么凶残,马司令,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又有人说:“这革命党肯定没有走多远...”
听到这句话,众人也更加担心了,如果革命党有一把枪的话,毫无疑问在这里都没有一个人想死,哪怕革命党只有一个子弹,他们十几个人也十分害怕。
毕竟一发子弹就能够带走一人,而这十几个人,没有一个人想死,甚至是都有点害怕革命党都不确定有几发。
“不过这革命的为什么要杀陈老财?”
不过没有多少人注意这个疑问,毕竟革命党想要杀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啊!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确保自己的安全。
冬容肯定的说道:“行吧,既然诸位都一口咬定是革命党干的,那就是革命党干的,毕竟我们都没有洋枪,除了革命党以外,所有人一定是革命党杀的,这是无需质疑的。”
“不过我说句不好听,如果革命党真的有一把能够杀人的洋枪,那么在这里的人恐怕还没有他一发子弹值钱。”
这句话倒是事实,听到这句话后,许多勉强能够镇住的人都越发慌张了。
“我不知道死者和革命党有什么恩怨,但是现在最害怕的人应该是我。”冬容担忧的说道。
众人听了好像也确实,看向冬容的眼神都充满了敬佩,仿佛一个临死前奔赴刑场的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