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谭皓愣了愣,随即朗声道:“我们是新来的郎中,你们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都可以来找我们医治。”
没有人回应他的话,灾民们转过头去该睡觉的睡觉,还有人互相抓着头上的虱子。
几人不得不出来,又去了其他帐篷,可灾民们的反应几乎一样。
待转完,谭皓不由长舒一口气,“这些人都怎么了,为何会如此冷漠,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叶医士摇头,“搞不懂,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莫非是见我们年轻,不信任我们的医术?”另一位年轻郎中说道。
百思不得其解,谭皓干脆道:“不想这些了,这里用不上,我们去帮院使配药吧。”
董嘉芙跟在他们身后,往回走的路上突然瞥见一个孩子独自坐在营地边上,她脚步一转,朝那孩子走去。
孩子背对着她,她绕到前面去,发现是个四五岁的男孩,衣袖和裤腿都破了一截去。
男孩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逗弄地上的蜗牛,当蜗牛好不容易爬远时,他用树枝把它扒拉回原地,然后聚精会神地看着它继续往远处爬。
男孩露出的手臂和小腿很细,黑黑的满是泥污。
董嘉芙在男孩面前蹲下,温声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玩?”
男孩抬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又低下头去看蜗牛,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董嘉芙静静陪他看着蜗牛一点点挪动,眼瞅着蜗牛又爬到边上去了,她便故意说道:“呀,它要跑了,快让它回来。”
男孩果然又像刚才那般,用树枝把蜗牛弄回来。
“你这样你让它回家,它娘会着急的。”董嘉芙说。
“它也有娘?”男孩终于开口,一双懵懂的眼睛望着她。
“当然,它跟我们一样都有娘。”
“可是我没有娘了……”男孩豆大眼泪说掉就掉,泪水在脸上留下一道泪痕。
“那你爹呢?”
“他们说我爹娘都死了……呜呜……”男孩哭得更厉害了。
董嘉芙伸手摸着他乱糟糟的头发,“对不起,姐姐不知道,让你伤心了,别哭了好不好?”
男孩用身上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服擦了擦眼泪,衣摆撩起,董嘉芙看到他双腿膝盖上有伤,是擦伤,看起来伤了有一两天了,血已凝固,混着土糊在膝盖上。
董嘉芙又拉过他的手来看,果然双手手掌也有伤,还肿着。
在男孩愣怔中,董嘉芙朝他的手掌吹了吹,“不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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