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杨县令望着他,“你可知他想掳的是何人?”
“不就是原先在惠安堂那个女医嘛,昌儿上次因为她受了四十板子,这次也是一时冲动,气不过罢了。”
郑昌一夜未归,郑员外是早上听说他又闹到了县衙,才从他院中下人口中问出来的。
“那个女医身份恐怕不一般,她是为了谭郎中的案子来的,身边还跟着京城来的都察院的大人,那是我都惹不起的人物。郑昌是被他亲手制住的,此事不能跟以前一样善了了。”
郑员外听完吃惊不已,“怎么会这样……”
六神无主之际,郑员外身子一矮朝杨县令下跪,“妹夫,求求你不能不管昌儿。他是我郑家的独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他娘也没法活了。”
“快起来,”杨县令连忙起身将他扶起来,“也没说的那么严重,他性命无碍,就是坐几年牢狱而已。”
“昌儿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吃过这种苦?让他在牢中待上几年,他会发疯的。妹夫,求你一定想想办法。只要那位大人肯不追究,多少银子我都愿意给。”郑员外拉着杨县令的手臂说道。
“恐怕不是银子的事,”杨县令将他的手拂开,“根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那位崔大人应该不是贪图钱财的人。”
郑员外急了,“是人总有弱点,他不贪财,那我就去给他物色几个女人……”
“你最好不要乱来,那个女医你也是见过的,你觉得你能找到样貌比她还好的人?”
“妹夫的意思是,崔大人喜欢那女医?”
“这不好说,不过这两个人出双入对的,又都正值韶华,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杨县令顿了顿接着道,“假如当真如此,那郑昌可就是踢到铁板上了,崔大人断然不会饶过他。”
“这可如何是好?”郑员外心急如焚,双手紧握,情急之下骂起郑昌来,“兔崽子,招惹什么人不好,偏偏惹上京城来的人……”
两人毕竟是连襟,见他这样,杨县令也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行了,你也别太着急,索性崔大人在我们这待不了多久,等他走了,我再想办法便是。”
“那真是太感谢妹夫了,”郑员外眉头舒展,回头把那个玉珊瑚摆件拿过来放到桌子上,“又给妹夫添麻烦,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杨县令只是低头看了一眼,“等昌儿回去,姐夫切记不能再心软,否则总有一日我们都保不了他。”
“唉,这回我肯定不会。”郑员外点头如捣蒜。
第二日,季白将打听到的消息带回客栈,当着崔祈彦和董嘉芙的面说道:“小的从张家左邻右舍的口中得知,在张实生前,他大哥一家对他并没有多少好脸色,尤其是当他的双亲离世后,动辄对他张口就骂。”
“他大嫂和侄媳还经常在外跟人说,他们家现在这么穷都是被他拖累的,他一个病秧子,对家里半点用处都没有,早点死了才好。”
“张实一死,他们家马上不一样了,有人说他们顿顿大鱼大肉,还说过要翻新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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