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祈彦却莫名心中一紧,沉声询问:“出了什么事?”
老丁看看他又看看严晁,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聂大人,您的婢女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你说清楚!”崔祈彦陡然变色。
“就是突然不见了……小的前一刻还在院里见过她,等小的有事找她时,却在外面怎么喊都没人应,小的斗胆进去寻找,可屋内空无一人。小的以为她出门了,找人来问,却没人看到她从正门出去……”
“对了,”老丁忽然想起什么,从身上拿出一根细细的竹杆,“这是在地上发现的。小的斗胆猜测,云苓姑娘会不会被采花贼掳走了……”
崔祈彦立即从他手中拿过那根三寸许的竹杆,跟采花贼迷晕人所留下的一样。他将竹杆攥紧,竹杆在他掌中不堪地断裂。
季白着急,“主子,我们赶紧去救云苓吧——”
“请严大人派人同我一起缉拿贼人。”崔祈彦脸上如凝了一层冰。
严晁没见过他如此冷峻的样子,眼神闪了闪,为难道:“不是我不派人,聂大人也看到了,衙门里的人都被派出去了。你别急,我这就命他们都回来。”
“等你把人叫回来,云苓她还有命在吗?!”季白脱口而出道。
被一个侍从这样说,严晁的脸立马拉下来。
“人没有,后衙的犬我带走了。”崔祈彦扔下一句话,大步流星地出了厅堂。
“你!”严晁拍案而起。
看着二人不欢而散,其他人不敢吭声。
唯有刘正平出声道:“大人息怒,聂大人也是救人心切。倒是没想到一个婢女竟让聂大人这么上心。”
严晁咬牙,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婢女,连眼前这个聂曾骞都是个冒牌货。想起这事他就心头一阵凉,账册丢失后,他托京城的旧友打听聂曾骞。昨晚刚收到京城寄来的画像,根本就不是来峪州的这个人!
得知真相,他十分震惊,很快就想到这人敢冒充聂曾骞来此,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让他更加怀疑那晚的人就是这个冒牌货,那账册此刻便在他们手中。既然这样,不管他究竟是谁,人是留不得了。
严晁挥了挥手,“聂大人的心情我都能理解,总归是在我们峪州出的事,把外面的人都叫回来,帮聂大人去寻人。”
“下官这就去办。”刘正平招呼着一众官员离开。
云苓睁开眼,头昏昏沉沉的,幽暗的环境让她一时愣住。这么快天黑了?她记得刚把晒干的衣服收回来,回到房中不等把衣服放下就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就不记得了。
不对!她撑着发软的身子坐起来,细细打量所处之地。她身下是一张堪堪够两个人睡的木板床,床上铺的被褥竟然出乎预料地松软,床头摆着一张圆桌,这里的唯一光源就是上面的烛台发出的。在床尾有个精致的梳妆台,上头还有些瓷质脂粉盒。梳妆台旁是一个不算大的衣柜。
如果不是那冰冷的铁笼和用锁锁住的门,这里俨然是一间姑娘的闺房。
云苓的心沉下来,她大概是真的落入采花贼手里了。
确认过处境,云苓立即低头查看,身上还是早晨穿的那件淡紫色衣裙,除了有些皱,并未有不妥。她伸手摸向腰间,松了一口气。还好,香囊和那把折叠匕首都在。
世子说过,无论她在哪,他都会通过这个香囊找到她。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他找到她之前,保住自己的命。
她从床上下来,走到铁栏门前,拽了拽上面的锁,锁得牢牢的。
正在她要转身回去时,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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