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防毒面具都滑落在身边,被呕吐物与血液彻底堆满。
“中尉同志,你知道******团在哪吗?”
“在那!呕……往右转……咳咳咳!”军官一把扯下防毒面具,稀里哗啦吐出一大堆酸水。看样子能吐的全吐干净了。
天空传来刺耳的撕扯声,临时阵地中央蜂鸣器嘹亮的响起,一时间嘶吼、奔跑、混乱同时爆发;士兵互相搀扶一瘸一拐向地上爆破的散兵坑走进去。
士兵把躯干与脑袋埋在坑下,腿脚还露在外面。
阵地周围腾起一个又一个细溜溜的黑色蘑菇云;少数落在阵地内,顿时掀起一阵血色的烟雾。有人棍飞起数十米,再于地上摔成粉碎。更多能观察到的还是衣服与断肢。
等到爆炸进入尾声,阵地内出现五六个半米深的爆破坑,坑周围残破的尸首与弹片搅成一团。
濒死的士兵只剩半截身子,斜斜的掩埋在松散的土里。士兵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炸碎了。
王胜从震撼的茫然里抬起头,他想把防弹衣穿上,四肢却虚弱到根本举不起防弹衣。他也想戴上头盔,头部沉重得仿佛立起来都是勉强。
他把防弹衣与弹挂捆在一起,最后挂在腰上,双手拖着步枪一脚深一脚浅向前面走去。枪械与弹挂在被爆炸犁过的松软土地上开出两道沟。
现在已经彻底分不清东南西北,王胜根本不知道先前“往右转”的“右”在哪里。
各组织的幸存指挥官开始聚拢残兵,按照军衔高低重新组织指挥体系。所有人都知道根本无路可退,这些伤员既跑不远也跑不动,后面的大军已经快推上来了。
只要联邦不出场,火力洗地到不了。西约的先头部队不是英法意就是波格黑,这些国家的士兵从2022年的二月就开始消耗,法理上根本不算做“人”。他们不过是一群在战场上莫名其妙挣扎五年的野兽罢了。
我方重火力组重新组织,在前中后构建出多层次的反装甲体系——前排反坦克导弹,中间反坦克无后坐力炮,最后是反坦克一次性火箭筒与四联凝固汽油火箭。
重型迫击炮组在最后的步兵沟里驻防,这条沟只有半米来深,却聚拢了最高指挥部与压制炮兵组。
整个阵地背靠林区,掩映在公路线与原始雨林之间的草甸地带。
当然,能逃到这里的全部不是什么真正的重火力,基本都是伴随步兵前进的82迫击炮组。60的轻迫击炮组得交叉布置在各道散兵防线里。
82迫击炮组的成员正在疯狂组装炮弹,插入发射药;轻型的60迫小组却在深淘步兵坑。重炮都有机动,他们跑得快,而伴随步兵前进的迫击炮组只有无人电子狗来运送弹药。
这里仅仅是一处小小的步兵集散地,聚集大概两个排的人。不过他们有四挺重机枪与十余挺轻机枪,数门迫击炮。前方三处导弹阵地,中间更大的分散有四处无后坐力炮阵地,最后是强化步兵自带的十几门一次性火箭筒。
狙击手与精确射手进入雨林。
他们更前方,越过公路线,犁好的、刚刚放水插秧的水稻田绵延到天际。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