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一向不喜欢西方人。
在共联的历史里,西方一向扮演着不光彩的角色。尤其是当王胜在战场上亲眼目睹完他们的暴行后,他心里如今只剩下不满。“或许他们中有好人,但政府所代表的整体意识充满邪恶。”王胜在内心暗道。
楼下武警横着盾牌,整齐地向外一字打出。西方人一拥而上,开始对着这层薄薄的人墙拳打脚踢。人墙巍然不动,武警又是整齐地向前一字挥出,如同机器一样。西方人的人潮前部顿时倒下一片,凄惨的叫声与污言秽语交织成一片,而人潮前部也出现一个小片的空腔。
第一排武警踩着倒下的人继续前进,后方第二排武警向前方掷出催泪弹,风势带着绿色的烟雾向暴民群深处吹去,人群里响起嘹亮的咳嗽声,哭声,喘气声,它们很快盖过咒骂。胆小的人已经开始向后逃窜,原本整齐向前的人潮开始出现混乱,里面混入向后转身的一个个独立个体。
人潮中部出现垮塌,逆行的人撞翻前进的人群或被撞翻,他们倒地的地方出现大大小小的坑洞,很快又被更多的人填平。王胜看见里面有血肉模糊的阴影一闪而过,但眨眼功夫就被更多大脚板遮掩过去。
王胜想起大海退潮时的逆向浪花,他们或许能翻出白沫,但瞬息间都会被大潮吞并。
武警步步紧逼,后方投掷催泪弹的武警掏出警棍,开始给那些试图爬起从背后袭击前排持盾武警的暴民补棍。倒地的暴民在翻滚,双手抓挠,双脚乱蹬,攻击一切靠近的生物。武警们瞅准时机,等待他们疲累松懈时猛然扑上,抄起防暴棍直接跨在他们身上,手中重重挥舞棍子猛击脑袋。
暴民们在地上挣扎,有的彻底不动了,有的还在翻滚。整片院落充斥着绝望的呻吟,像哭又像笑。
后方的热心公民把那些倒地的暴民挨个制服,又紧随武警把他们丢出院落。最后持枪的武警迅速上前,关闭大门,又搬来沙袋彻底堵上。
院墙周围的监控都被砸坏了,现在武警们在各个方向搭上梯子,随时观察暴民动向,并呼叫南国政府请求警力或军力支援。
暴民聚集在门外,有几个精英模样的被民众举起,他在那手舞足蹈地演说兼指挥着。西方人向来有暴动的传统,显然有专业人士组织事半功倍。刚才踩踏致伤的人被迅速从地上抬起,人潮顶着把他们往外送,而剩下的人又很快列好队伍,准备下一次冲击。
人们严阵以待,男人们拆毁办公室的桌椅,利用工具箱又拼凑起几架梯子。现在正门对着使馆街的院墙上架着六架梯子。院外的人开始搭建人墙,一个踩着一个向院内翻。有人往院内丢石头,拳头大的石头砸在院内的砖石路面上轰然作响。
王胜发现有些石块势头不对。他迅速张开双臂往后靠:“同志们小心!投掷物来……”话音未落,一块石头击穿王胜所观察的窗户,险险贴着他的右脸飞过,不偏不倚砸在他身后一个妇女的脑袋上。
妇女“啊”一声尖叫,她的脑袋顿时跟开了花似的,鲜红的血浆四处泼洒起来,很快半张脸一片通红。
周围的民众伏着她倒下。这里都是妇女孩子,他们各个脸色发白。拎着药箱的医护人员推开人群:“让一让!”
王胜扭过头去透过砸破的窗户往外看。武警正站在梯子顶端一次一次砸掉暴民伸上围墙的手,敲击他们露出的脑袋。
少数暴民翻过围墙,滚落到院子里,挥舞着石块木棒,同共联的公民们扭打在一起。一名男人正在同一个肥胖的白人搏斗,后面突然冲出一名手持棍棒的胖女人,她狠狠砸在那个男人的后脑上,男人当即倒下,生死不知。白人男性一脚又一脚踢着男性的面部。男性的面部很快鲜血淋漓。
王胜听到尖叫声,他看见身后那么初中生模样的小女生捂着嘴痛哭起来。
她起身往楼下跑去。王胜拉住了她。王胜叫一名成年妇女看住女孩,他捋起袖子向楼下走去。
王胜一声暴喝,健步冲出使馆。那名白人男子见状丢下倒地的伤员,向王胜重重抡出摆拳。王胜矮身前扑,跨步一坐抢进他怀里。那人见状就要勒住王胜的脖子。
王胜提起左手,他全身力量全部集中于指尖,右脚猛然踩地,左胯前顶。
“你吗没了!”矮身绕过出拳,咔一下重击对面的脸部。
胖男人嗬嗬地喘气,王胜见势不饶人,出拳再次重击对面的头部。
余光里已经有人来救场了,更多的人想把两个家伙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