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屹并未说任何安慰她的话,反而对一直徘徊在车厢外的秦沐道:“三弟,你去把这事的来龙去脉去告诉卢君丰。
转告他,要是他再不管好自己的女人,我就把他父子俩做的好事公告天下,让他们无论走到哪里,都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遭世人唾弃!”
“屹哥儿,这事跟老三无关呐!”老夫人急得直冒冷汗。
要是小儿子一家从此落得羞于见人、举步维艰的地步,那得多冤啊!
秦君屹却道:“祖母,岑依依已经是卢家的女人,身为她的夫君,卢君丰难辞其咎,而卢家一损俱损,怎会无关。”
他这方面的思想跟当世大流一致,坚决认为“妻不教,夫之过”。岑依依作为卢君丰的妾室,她犯下的错,理当由卢君丰承担。
老夫人也知晓这个道理,完全没办法将卢君丰置之事外,只能深深地怨恨岑依依。
她不仅想害秦家,还要害卢家。
自己精心养育了十几年,却养出这么个蛇蝎心肠的白眼狼,这造的是什么虐啊!
岑依依完全想不到,她寄以希望的外祖母此刻悔不当初。
若时光可以倒流,她绝不会再接年幼的岑依依到王府生活,让她被荣华富贵迷了眼,只能同甘不能共苦,成为一个搅家精。
而苏云宛只对老夫人的无作为纳闷片刻,便猜到是秦君屹的功劳,不由得歇了再痛打落水狗的心思,转身回马车。
岑依依误以为她放弃了,心存侥幸地拖着步伐回山洞。
刚坐回到位置上,脸颊、额头、耳朵、大脑身体各个部位叫嚣着疼痛,她再支撑不住,倒地痛苦呻吟。
而苏云宛这边,则回到车厢,丝毫不顾及老夫人在场,对秦君屹道:“我打算将这事告诉卢君丰,他要是不作为,那就别怪我将整个卢家拖下水。”
老夫人:不亏是夫妇同心。
秦君屹笑道拉起她打人的手掌翻看,“我已经叫小伍去找卢君丰了,接下去的事就交给我就好。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手?”
“还真有点痛。”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苏云宛使出大力扇人,确实有点痛感。
秦君屹揉了揉,一脸疼惜:“下次想揍谁,使唤其他人代劳,别伤着自己。”
“好。”苏云宛轻笑。
两人的目光黏糊在一起,空气中燃烧着某种如胶似漆的味道。
老夫人简直没眼看,起身道:“好了,你们好好待着,我回山洞躺一会,老了,不中用咯!”
回到山洞后,看着倒在地上的岑依依,老夫人第一次真正的硬下心肠,没再心生怜惜。
另一边,卢君丰被秦沐陈诉事实以及狠厉敲打的话吓得连连倒退,“不可能,依依为何会这么做?”
“这就得问你自己了,长得人模人样,却抓不住一个女人的心,嗤!”秦沐轻蔑嗤笑,言语中饱含深意。
卢君丰不知想到什么,脸色顿时变得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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