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老臣不可置信,“晋国公爷,怎么你也?”
要说整个朝堂之上哪家算纯臣,晋国公府必定居于榜首。
太后也未料到晋国公会站出来公开支持自己,她甚是满意,顺势要卖晋国公一个人情,“此次科举舞弊案,礼部尚书秦国公为主考,罪责深重,事情未查清楚之前,礼部一切事宜,便要劳烦晋国公。”
晋国公严词拒绝了,“臣如此做,不过是想令社稷安稳。至于礼部之事,秦国公爷不能做,自然会有能臣居上。还请太后恕老臣不能遵循懿旨。只有一点,太后既要听政,为令天下百姓信服,该照礼俗准备一应事宜。待司天台选定吉祥日子成礼。”
太后闻言,说着遗憾之词,眼中尽是满意。
晋国公府是一脉相承的古板和臭脾气,若晋国公当真一味向着她,她倒要担心他是不是有旁的心思。
如今这样,正和她意。
她要做,便要做有名有份之事。
日后史书记载,也不会叫她在此事上落了话柄。
司天台监送来的日子里,最近的是在二十日后。
太后召来七皇子,“王尾已死,哀家会令人上书太原王氏之过,将太原王氏驱逐出京。其余的,除了一个隋国公府便都不成气候。哀家要你想尽一切法子,借科举舞弊案打压一切能打压的士族。”
“皇祖母放心,孙儿已有打算。”七皇子勾唇,“四哥监国,正负责此事,既然要打压,便要一起才是。”
太后难得意外看了他一眼,“你父皇的孩子里,倒果真个个都是出挑的。”
饶是她此前不大看得上的唐锐,也有股子狠劲。
几日后,四皇子因科举舞弊案被太后斥责,太后另以七皇子主理此案。
永丰帝依旧昏迷未醒。
太后前往探望,却被侍卫拦在门外。
“贵妃有令,除了医师等不得出入紫宸后殿。”
落影上前狠狠扇其一耳光,“放肆,这可是太后娘娘!”
侍卫连忙跪下。
太后轻轻瞥了他一眼,“赐死吧。”
不管身后的人是如何捂住侍卫的嘴拖下去打死的,太后径直入了殿。
贵妃从屏风后出来,带着宝仪拦在太后跟前。
再往后,还有千牛卫精锐把守。
“陛下正在起身,太后若有何话,可令妾身转达。”
太后自然不能硬闯,她今日来的目的,也不过是想看看皇帝的情形罢了。
“如贵妃所言,陛下已醒。那哀家便问一问,陛下身子如何了?”
景贵妃回道:“不过是些寻常毛病,医师说很快便好了。”
“是吗?”太后往里头瞥了一眼,笑道:“那哀家就放心了。”
出了紫宸殿,落影便有些焦虑,“不是说陛下这是急火攻心,一时半会好不了吗,怎么……”
“不过是强撑罢了。”太后了然一笑,“不过也好,哀家在皇帝在位期间临朝,也总比他死后临朝来得好听啊。”
“礼制依旧举行,吩咐下去,陛下病重,令定北王世子与安南王世子入宫。”
自霍销获罪,又切除与北狄倚月公主联系后,西北早脱离她掌控。
至于安南王府……她也该见一见故人了。
她必得抓两个人质在手中,方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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