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很坦白,“五哥以为,我那弟弟有何处堪当大任?”
“这倒是。”倒不是他自夸,实在是唐慎被章嫔教养得庸懦而自私。
“那我换一个问法。”他目光灼灼,“如果当初父皇选中的是七弟前往湖州,那如今同你围炉煮茶的,是不是就该换人了。”
昭华知道他在试探。
这一生,她与五哥相识突兀,自然不比前世。
那时她身体不好,常日闷在宫里与医术为伴,有一回无聊走到了广集殿,便见五哥发高热而无人理会。
她去寻人,可尚药局的人正因贵妃难产而忙碌,根本没人搭理。
五哥昏昏迷迷中鼓励她用药,并不在意她只是个半道出家的。
后来五哥伤愈,兄妹俩也因此事走得近了,并不曾像如今这般生疏。
她想起从前的事情便忍不住弯了眉眼。
“在我这里,能去湖州的,只有五皇兄一人。”
她正色道:“五哥若要试探我的心思,不若一次问个清楚明白。你我兄妹二人注定是要携手共进退的。大抵皇兄也不希望将来哪一日因彼此猜忌而心生嫌隙。”
疑心易生暗鬼。
唐衍没料到她这样开诚布公,倒叫他有些猝不及防了。
他轻笑一声,说不出是悲哀多还是嘲讽多。
“多年的习惯了,未来得及改。”
他幼时生母魏美人便亡逝,从小他便是在广集殿长大的。
广集殿这地方,说清净也清净,毕竟都是不受宠的皇子才来此。
可若说无人盯着却也是假的。
这十多年来了,他都忘记自己出了多少回意外了。
或许正是昭华这般心性与能耐,又或许是亲情血脉的缘故,他破天荒真心希望自己去相信一个人。
即便他们今天不过才见第二面。
“不过我答应你。”他抬眸,眼里尽是认真之色,“绝不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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