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听到拓跋沅一让她将衣衫脱掉,拓跋沅一的心机深沉,在没有确定他是否认识破了自己女子的身份之前,绝对不能够自乱阵脚。
苏绾由于紧张手心已经汗意涔涔,微扬起脖颈问道:“你想做什么?”
拓跋沅一就是喜欢见她紧张的样子,他不懂得什么叫做以柔克刚,但是他知道什么叫攻心为上。
缓缓的向她靠近,莹润如玉的指腹轻佻苏绾的衣领,碧蓝色的眼眸撇着她清丽的俏脸,感受到苏绾的身子在向后退,微扬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看你的衣衫也穿了五六层,脱一件又何妨。你个大男人,你怕什么?青天白日的本王还吃了你不成。”那声音明显的带着一丝戏弄。
苏绾伸出手正了正衣领,向一侧退了一步,略沉一口气,“那你让我脱衣衫做什么?”
拓跋沅一伸出手拍了拍身旁刺血的肩背,马儿很顺从的走到一旁,拓跋沅一方才漫不经心的说道:“因为地上很脏,你是本王的奴隶当然是脱你的衣衫。”
原来他是想坐在草地上,苏绾为了怕人发现她是女儿身,把拓跋沅一命人送过去的衣衫几乎都穿在了身上,才能遮住玲珑身姿。
虽心有不甘,却还是解开了腰间束带将外间青黛色的衣衫脱了下来,丢了过去。
被拓跋沅一长臂一伸接在手中,找了一片青翠如茵的草坪,直接将那衣衫铺在了草地上,蓝眸轻瞥一眼苏绾,“本王很奇怪,你真的很冷吗?穿这么多?”
“从小身子弱,畏寒!”如此被拓跋沅一戏弄,苏绾的语气中明显透着不悦。
拓跋沅一觉得自己对眼前的人是越来越纵容了,身为草原的王,他的威严不容小觑,应该惩罚一下他对自己的不敬。
此时远处传来了马啸嘶鸣的声音,托格和萨穆等人已经紧随其后的跟了过来,知道蛮夷王的脾气,只在远处观望着。
拓跋沅一没有理会萨穆几人,眼眸望向苏绾,薄唇溢出,很清淡的三个字,“坐下来!”
拓跋沅一的要求并不算过分,苏绾按照他的吩咐坐了下来。拓跋沅一唇儿一掀,蓝眸乍现幽芒,出乎意料的躺在地上,直接将苏绾的双腿当做了枕头。
苏绾吓得脸色惨白,想要挣脱,可是他的半个身子压在腿上异常的沉重,根本用不上力道,惊骇道:“你要做什么?”
拓跋沅一闭上了眼眸,看上去很惬意的样子,仿若苏绾的双腿真的当成了锦枕,不过嗅到苏绾身上似乎透着一股幽香,蛮舒服的。
“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帮本王按摩,上一次被你按过之后本王觉得很舒服。”
苏绾面对拓跋沅一无耻的举动感到厌憎,此时动又动不了,恨透了如今的奴隶身份,还好拓跋沅一再没有过分的行为。
拓跋沅一褐色长发散落在她的腿上,苏绾虽然心中不愿,此时也不得不屈从,芊芊素手附上那光洁的额头揉按着,对一个男人如此按摩,这样的举止怕是前世也没有过。
拓跋沅一双眸微阖,感受到苏绾芊长的指尖透着丝丝薄凉,原来她真的很冷。不过那附在额头上的力道适中,手法纯熟让人很舒服。
“你的手法很纯熟,是不是曾经学过?”
苏绾没有想到她会有此一问,怕是又在套自己的底细,谨慎的回答道:“母亲患有心疾,经常头痛,作为儿子的自然要为其分忧。”
苏绾的话毫无一丝破绽,拓跋沅一缓缓的睁开眼眸,碧蓝色的琉璃美眸仰视着苏绾那张唇红齿白,精致的一张俏脸。
拓跋沅一的容貌俊美,对于苏绾来说并没有入她的眼,这世上唯一能够吸引她眸光驻留的唯有夫君一人。
苏绾并没有拿正眼观瞧,而是将眸光转到一旁。
感受到拓跋沅一那灼热透着迷离的眼眸,方才转过眸光,二人目光交汇,正对上苏绾明颜丽眸,苏绾忙不迭将眸光挪开,那样的眼眸让人见了很不舒服。
拓跋沅一千方百计的试探,怕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女儿身,可是他若知晓为什么不揭穿,又或是他在怀疑,一时间竟有些迷惑不解,这个拓跋沅一的心思就如同迷雾,还有那让人迷乱的眼神,让人如法窥探琢磨。
苏绾当然不会容忍拓跋沅一如此的看着自己,故意嘲讽道:“你不会真的是个断袖吧!”
拓跋沅一收回眸光,眸中暗藏波澜,只是轻轻地吐出三个字,“你说呢?”之后便再没了言语,闭上眼眸继续享受着苏绾的揉按。
那三个字更加让苏绾如堕迷雾,这个拓跋沅一明显在故弄玄虚,拓跋沅一就是想尽办法的扰乱者她的心绪,正所谓攻心则乱,让苏绾永远都猜不出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良久,二人都没有言语,苏绾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拓跋沅一好似想起了什么?缓缓睁开眼眸,唇儿微扬。
“本王见你如此害羞,怕是没有碰过女人,两日后就是蛮夷的塔恩节,你就在军营里挑一个你喜欢的人如何?”
苏绾闻言,手上的力道不觉减了半分,微微一顿,不明白拓跋沅一究竟想要做什么?自己心里喜欢的人只有夫君祈寒。
他如此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来搅乱自己心中一池清水,究竟何时才能够停下让人烦乱的试探。
苏绾屏住心神,任凭你如何试探,都处乱不惊,从容对待,“凌傲天不喜欢蛮夷的女子。”
拓跋沅一似乎并没有放弃这个话题,枕在她的腿上,幽蓝瞳眸凝视着她,“本王想将你带到蛮夷去,在那里娶妻生子,安家落户,如何?”
苏绾没有想到拓跋沅一会问出此等不着边际的问题,如此异样的举动,不觉乱了心绪,他到底有什么有发现自己是女子的身份?
远处的托格和萨穆二人守在远处,远远的见到王半躺在苏绾的怀中,两个男人如此的举动委实让人不解。
“萨穆,王他是不是断袖?”托格想了许久方才悄悄的问出口。
萨穆阴沉着脸,他也觉得王的举动不妥,不过他是王,王的喜好无人敢过问。当然,如果那个大周小子是女人,就另当别论。
“王怀疑那个大周的小子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