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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脾气(1 / 2)

周慧怡做完了所有的家务已经累到腰酸背痛,平时训练都没见得有这么累,而且再看看自己这双手,溅了很多热油点子,结成一个个褐色的暗痕,惨不忍睹。

两个老太太带着孩子出去玩了,临走之前又给她布置任务,擦玻璃。

别墅这么大,要把所有的玻璃都擦一遍,就算请家政,几个人干也要一天呢。

偏偏老太太一眼就把她的心思看穿了,“别乱花我儿子的钱,要干就自己动手干,当年我去婆婆家的时候,寒冬腊月的,那玻璃我都是怎么擦的?这点苦都吃不了,别想进我们陆家的门。”

周慧怡只好硬着头皮说:“知道了,妈。”

周慧怡在陆家累得像狗,罗希却从超市里拎了一袋食物慢悠悠的走出来。

刚到停车场,忽然车前蹿出一条人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罗希,你背后使了什么阴招?”罗美美愤愤的看着她,一身名牌打扮与她此时怒发冲冠的形象很不协调。

“不懂你在说什么。”罗希拿出车钥匙。

“别装蒜,心情老师的书是怎么回事?”

“哦。”罗希假装忽然记起来的样子,“听说那本书已经拍板由我来画了。”

“之前明明说好是我来画,为什么突然换成你?”罗美美暴躁的跺着脚,“你究竟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要论手段,我可不敢跟罗小姐比。”罗希闲适的倚在车前,“听说罗小姐在布塞岛的时候,睡了酒店的好几层,罗小姐这么卖力,怎么没为自己争取到出名的机会呢?还是说已经是残花败柳了,那些男人不过当是玩玩而已?”

“你。。。哼。”罗美美突然冷笑起来,“罗希,你狂什么啊,听说你被陆笙扫地出门,现在你的后台没有了,你还有什么资本跟我装,以后你也要跟我一样,想上位就得靠跟男人睡觉。”

罗希直起身子,眯了眯美眸,“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被扫地出门了?”

“这件事早就人尽皆知了,你不过就是个弃妇。。。陆笙马上就要跟那个周什么的结婚了。。。你。。。”罗美美说着,忽然神情一变,后面的话竟然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罗希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磁场正自身后慢慢靠近,还没来得及回头,肩膀上已经多了一只大手,用力的扣住了她揽向自己,同时犀利冷凝的目光射向面前的罗美美,“这位小姐,你挡着我们的路了。”

罗美美,“。。。。”

怔愣的同时还是惯性的从车前让开,从骨子里,她就怕着这个男人。

他不是已经把罗希抛弃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罗希上了车,男人自然坐在一旁的副驾驶上。

她仿佛是置气一般,用力按了几下喇叭,刺耳的声音让罗美美立刻捂上了耳朵。

车子缓缓开出停车场,她一直目视前方,似乎懒得去看他。

他睨她一眼,突然笑了,“这又是生得什么气?”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超市的停车场,也许只是巧合,也许他早就发现她了,不过,一想到罗美美刚才的话,她还是忍不住气闷,自然也不爱搭理他。

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反倒安然的倚进座椅假寐。

回到家,他好心的要替她拎购物袋,她身子一偏就与他擦肩而过,他也不恼,双手抄着口袋跟了上去。

她拿出钥匙开了门,身子挡在门和他之间,回头冷冷的说:“陆先生,我到家了。”

“嗯,我知道。”

知道了还不赶紧消失,下一秒她就有要揍人的冲动了,虽然那张脸打上去是有点可惜。

他不但没有要走的意思,竟然还大大咧咧的挤进来,随便的仿佛是进了自己的家,罗希想撵都撵不走。

“倒杯水给我,渴了。”他竟然还用这种大爷似的语气跟她讲话,这让她心底的小宇宙彻底的燃烧了起来,话说难免就带了针尖儿。

“陆先生,这里不是你的家,你的家出门左转,你家里还有娇妻等着呢,回去的太晚不太好吧。”

她酸溜溜的语气让他觉得十分好笑,微微挑起一端的眉梢,“怎么,别人的一句话这么容易影响你?”

他都听见了,不过他说得没错,那句话确实影响到她了。

“陆笙马上就要跟那个周什么的结婚了!”

这句话既然出自罗美美的口,也就是说,可能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消息在不知不觉之间早就传得沸沸扬扬,虽然当初她也不过是自嘲般的说他们会结婚之类的话,包括周慧怡也曾拿这件事向她耀武扬威,但她从来没想过这个事情会真的发生,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如果这个男人不愿意,他也不会任这些消息传得满天飞而没有任何作为。

她扬起倔强的下巴,“别人的话会不会影响到我不关你的事,总之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她与他僵立半晌,以为他马上就要甩门离开了,但他却转身坐在了沙发上,头歪向靠背,闭上眼睛似乎是要睡了,虽然极力掩饰,但眉目间显而易见的一丝疲惫。

罗希突然想到,刚才在他的身上似乎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硝烟味儿,他这是从哪里过来的?

明明还生着气,却管不住自己的脚,走到厨房倒了杯水,没好气的往茶几上用力一搁。

清脆的声响让他睁开眼睛,好像刚才那短短的几分钟就已经睡着了,如果细看,不难看到那眼底深处的血丝。

他拿过水杯喝了一大半,又随手拿了个抱枕放在身侧倚着,“我睡一会。”

说完就真的闭上眼睛,罗希张了张嘴,终是一句话没说,回身拿了件毛毯的时间,他竟然就睡着了。

她将毛毯轻轻盖在他身上,因为垂头的动作离他很近,他脸上的疲惫也被无限放大,她这才记得,他还穿着军装未脱,这不是他平时的作风,他出门的时候几乎都穿便装,只有执行任务和去部队的时候才穿军装,也就是说,他这是刚刚从部队回来。

想到此,罗希心中一软,眉宇间也多了份柔情。

她怎么就忘了,他现在还是个失忆的人,她有些太激进了,这样怕是会把他吓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