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望着那对黑亮如钻的眼睛,大手不轻不重的抚摸着她的美背,“重头戏还没登场。”
罗希虽然不知道还有什么重头戏,但眼前浮现的却是无比血腥暴力少儿不宜的场面,在香港电影中就要被列为三级镜头,比如说,剁手。在他的字典里,永远都是枪杆子里出政权,像她多好,平白无辜大赚一笔,一直困扰的财政问题也得到了全面改善,终于有机会去实现她的终极愿望了。
她睨他半晌,颇为感慨的摇了摇头,“暴力男。”
“什么?”
她的声音小下去,害怕遭到他的打击报复,急忙改口,“暴力熊,就是那个不画五官的熊,我很喜欢的。”
“那怎么不见你买。”
她差点忘了,他的观察力惊人,她的身上戴了什么,家里藏着什么,他恐怕都是一清二楚。
“才喜欢上的嘛,而且要买限量版,真的是超级贵。”
他没有说话,把玩着她的手,看她的掌纹,又看她的指甲,反反复复的研究。
她打了一个哈欠,这是在看手相吗。
就在她靠着他的肩膀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你还有什么想买没买的东西?”
咦,他当真了,说实话,她根本不喜欢暴力熊,她喜欢越狱兔。
“没有。”
“再想想。”
她用力的想,使劲的想,把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想,突然把纤细盈白的五指往他面前一放,晃了晃,发出几丝奸笑。
那葱白如玉的指上只戴了一枚造型奇特的戒指,她拿起他的手跟她放在一起,看到一模一样的两枚戒指,她取笑他,“堂堂一军之长就给自己的老婆戴几十块钱的戒指吗?”
他轻笑,“你喜欢什么样的钻戒,明天自己去挑。”
女人对于钻戒似乎都有一丝情有独钟的执着,因为那枚小小的指环可以套牢两颗相爱的心,可以套牢幸福的一生。
结婚时,他们不是没有钻戒,但谁也不曾带过,那两枚戒指更不知尘封何处,现在她突然记起来,就想着再买一对,有时候,她其实是有些迷信的,比如说结婚就要戴戒指,她也免不了俗。
他知道,他欠她一场浪漫的婚礼,也欠她一个白头到永远的承诺。
“那我去挑一个最贵的。”她活动着五根指头,阳光将她的手心映成几乎透明的粉色,“我要把你套牢一辈子。”
一辈子太长,而他无法陪她一辈子,他所能做的只是尽自己的所有满足她的一切。
罗希拉上夏玥一起去挑戒指,坐在柜台前的高脚椅上,夏玥还处在一种如云似雾的迷茫中。
身边的死党在看戒指的款式,她愣了半天才记得问她,“你刚才跟我说得话不是在编小说吧?”
是不是漫画家的职业病发作导致的胡言乱语,说什么有一个四岁多的女儿,还有一个当兵的老公。
夏玥觉得这一切真是玄幻了,她认识她四年,从来没听她提起过女儿跟老公的事情,这丫的也瞒得太紧了吧。
“当然是真的,来,你看这两个哪个好看?”
夏玥接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番,突然又问:“真的假的?你确定不是妄想症,又没人逼你结婚要孩子。”
罗希只好打开手机递过去,“看,这是我女儿,后面那个只露了一个销魂背影的是我老公,这回,信了吧?”
关于陆笙的事情,罗希一直没同夏玥提起,因为之前与陆笙之间的恩恩怨怨,她当时真的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牵扯,又何必把他挂在嘴边,只是没想到峰回路转,一切竟然又回到了原点。
夏玥捧着手机看了半天,“你女儿长这么可爱,认我做干妈吧。”
“行行行,她干妈,你还没说这两枚哪个好看。”
“这个好一点,粉钻不但贵,而且看上去很通透,很有档次,而且,特别配你的肤色。”
罗希也比较看中这一款,于是对服务生说道:“就这个吧。”
服务生挂着职业的微笑,“这枚戒指已经被人预定了,您如果想要,需要再等三个月。”
“三个月,这么久?”罗希很是失望,“你们别的店也没有了吗?”
“因为这枚戒指比较贵重,所以每个店只进了一只,别的店已经卖光了,这个也被预订出去了。”
夏玥嘟起嘴巴,“预定了还摆出来,看中了还没有,你们可真会做生意,故意吊人胃口。”
“算了,我们再去别的店看看吧。”想要放弃,罗希还真有些恋恋不舍,不过她一直相信缘份,这枚戒指可能跟她无缘吧。
两人还没有从高脚椅上下来,就听服务生热情的说:“罗小姐,您来了。”
这个称呼让罗希和夏玥同时回过头,冤家路窄,竟然会在这种地方碰到罗美美和金淑芬。
罗美美看到罗希也是一愣,不过,她很快目光一瞥,仿佛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金淑芬更是与她擦肩而过,明显的发出一个“哼”音。
“我的戒指呢?保养好了吗?”罗美美穿着一身昂贵的白色皮草,妆容精致完美,大波浪卷发一看就是出自优秀发型师之手,有些日子不见,她竟然已经“脱胎换骨”。
罗希发现那枚戒指的主人竟然就是她,心中不免自嘲,什么时候自己的审美水平已经退化到跟这货一个档次了。
“玥玥,我们走。”
本来已经相安无事,服务生却多余来了一句,“小姐,请问这个戒指,您还订不订了?”
此话一出,罗美美立刻一脸得意,一边试戴戒指一边冷嘲热讽,“可惜戒指只有一枚,有些人只能站着看看热闹,干瞪眼也捞不着,可怜啊可怜。”
金淑芬也在一边帮腔,“有些人狗眼看人低,一定认为我们买不起,现在戒指在我们手上,有本事你就弄个一模一样的来啊。”
夏玥气极,正想上前理论,罗希一拉她的手,“算了,跟神精病吵架只会让人分不出哪个才是神精病。”
“你说谁是神精病?”金叔芬贵妇形象顷刻全无,指着罗希破口大骂,“小狐狸精,跟你妈一样,守不住自己的男人,早晚像她那样,死得早。”
罗希眯着双眼,慢慢走到金淑芬面前,不知道是不是跟陆笙呆得久了,她这一靠近就有种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金淑芬知道这丫头从小学武,自然就忌惮几分。
罗希忽然扬起拳头停在她面前,拳风凌厉之下,金淑芬的身子也跟着抖了抖。
“你再敢说我妈一句,我就把你揍得连你女儿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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