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如温泉般的关系(1 / 2)

他转过头,在朦胧的灯光下看向呆呆傻傻的女人,“饿不饿?”

到了日本,仿佛一切都变了,也许是两块大陆,也许是相隔一条宽阔的海洋,他的态度明显少了冷淡漠然,此时对她说话的时候也有柔光在眼中波动。

罗希跪坐在那里,有一时的恍惚,她想到那只放在钱包里的耳环,心中的某个猜测越发的接近事实,可是,还有很多她不明白的地方,是她无法企及的真相。

“有点。”在飞机上,她没吃多少东西,经他一提醒,还真有点饿了。

“我带你吃东西去。”他起身,自然的牵住她的手,好像对这样的动作熟稔无比。

她还傻乎乎的问:“吃什么啊?”

那手却忘记了挣开。

“二楼有餐厅。”

“穿成这样去,好吗?”

“应该没人看。”

可是他说错了,餐厅里有人,还是熟人,叶寒轩他们几个正聚在一起,点得餐还没上桌,大家正对这里的装修格调大加赞赏,见到两人,俱是一愣,俊男美女的组合,上镜养眼,特别是这套互搭的和服装扮。

“队长,这么快就上来了。”徐穿扬单手撑着下巴,狭长的眼眸中似乎包含着另一层含义,“我以为你会很久。”

大家都是成年人,不会没听出他的话中话,罗希微红了脸颊,偷偷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

他若无其事的与众人坐在一起,带着她坐到自己身旁。

罗希不动声色的抽出右手,这么多人看着,她着实有些不好意思,更何况,他们现在是以什么关系出现在大家面前,连她自己都是云里雾里的。

“队长,你们吃什么?”胖子将菜单递过来。

陆笙接过菜单直接放在罗希面前,“看看想吃什么。”

只是稀松平常的语气,可是周围的几个人都有些傻眼,周慧怡看着陆笙低头柔声询问的样子,罗希皱着眉头不知道如何选择的向他求助,“我看哪个都挺不错的,你说呢?”

她直接起身,笑着说:“我去洗手间,刚才只顾着跟你们聊天了。”

“洗手间直走右拐。”胖子提醒。

“知道。”

进了洗手间,周慧怡急忙关上门,生怕自己此时的脆弱被人窥视。

她扭开水龙头洗了下手,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面与她对视的人,目光黯淡无神,脸色差到极点。

“周慧怡啊周慧怡,你能容忍一直暗恋的男人被别的女人这样抢走吗?你来特种部队是为了什么,你这么多年出生入死又是为了什么,你甘心吗?你真的甘心吗?”

她挥起拳头捶在镜面上,镜中人随之慢慢低下头,粉唇咬紧。

“慧怡怎么去了这么久?”胖子不免担心的往洗手间多看了几眼。

徐穿杨说:“女人就是这样,有时候真不知道她们在那里忙些什么。”

说完突然意识到,这桌子上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存在,他急忙看向罗希,讪笑着说:“我可没有别的意思。”

罗希抱以微笑,“没关系。”

“菜上齐了?”周慧怡再次出现的时候依然是从容优雅,明艳美丽,带着干净历练的气质,“我都饿了。”

视线无意扫了罗希一眼,“罗小姐,第一次来日本吗?”

没想到周慧怡会主动跟自己搭话,罗希未语先笑,保持着基本的待人礼仪,“小时候来过一次。”

“是吗,那可要让陆带你好好玩玩,上次我们一起来的时候,因为很多原因,这里著名的景点都没去过。”她拿起叉子,“陆的方向感很好,跟他在一起,你不必担心会走丢。”

他们曾经来过这里?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在她与他空白的这四年里,他是不是一直跟这个周慧怡在一起。

她没有往下细想,只是含笑点了点头,并没有再继续接话。

饭间,大家安静的享用着自己面前的美食,陆笙因为在飞机上吃得太多,只坐在一边喝着当地特色的清酒。

“你昨天刚醉过。”罗希终于忍不住小声的提醒了一句,自己有胃病不知道吗?

陆笙放下小巧的杯子,不像她那样偷偷摸摸说话,很大方的回应,“这是纯大米酿造的,少喝点,不会伤身。”

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众人立刻联想到之前罗希说了什么,无非就是关心体贴之类。

席间一片揶揄声。

罗希顿觉羞涩万分,拿起杯子用喝水的动作来掩饰自己脸上的红晕,同时用眼光狠狠的剜了那男人一眼。

可恶的陆笙,非要说得那么大声吗?

饭后,大家约好明天早晨去陆笙那里商量事情,临行的时候,周慧怡突然叫住陆笙,“陆,可以谈一下吗?”

陆笙看了一眼罗希,低声说:“你先回去。”语气中有一丝哄慰的味道,不似平时的冷淡。

罗希嗯了一声,转身离开时正对上周慧怡意味深长的视线,两道目光在空中轻微碰撞了一下,各自别开。

也许是旅程太过劳累,罗希回到房间后就有些昏昏欲睡,可是陆笙还没有回来,这心里总觉得是空了一块儿。

坐在窗边,忍不住胡思乱想,周慧怡找他究竟是谈什么事,他们在哪里谈,她的房间吗?

他们之前还亲密的一起参加家庭聚会,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客气起来,而自己夹在中间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会不会是他们两个吵架,他故意带自己来气她的?可她马上又想到那只耳环,以及他喝醉时无意识的呢喃,她几乎可以确定,陆笙对她,依然是有感情的。

剪不断,理还乱,她用力搓着头发,最后索性不去想了,既然来了,之后的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门吱嘎响了一声,罗希从失神中回过头,看到他一袭玄色站在身后,眼睛微弯,好像当空的上弦月,那姿态明显是在笑着的。

她已经很少看到他的笑容,特别是此时真实无瑕的笑,明明没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只是看着她就笑了出来。

她迷迷糊糊的问:“笑什么?”

“笑你。”他的回答也很直白,顺势坐在她的面前,盘膝。

“我有什么好笑的?”她摸摸自己的脸,保持着跪坐的姿势。

他轻轻摇头,转眸望着窗外月色下的池子,“日本最兴茶道,我给你找了一个茶道老师,这几天我不在的时候,你就跟着她学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