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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9章 是不是错了?(1 / 2)

第949章是不是错了?

今晚可是皇后娘娘跟陛下的洞房花烛夜呀,可是陛下从离开之后就没有再来了,怎么皇后娘娘就一点都不关心呢?

心中如此想着,心竹倒是为卿无欢着急起来了,她虽然心思纯净,但是毕竟是宫里的宫女,知道如果陛下今晚不来跟皇后洞房的话,明天恐怕会有各种各样的谣言满天飞了。

而卿无欢倒是没有这方面的担心,对她来说,东陵非夜不来更好,最好能够一辈子都别出现在她面前了。

所以,在心竹隐隐担忧的时候,她却是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

“谁知道他会不会来。好了我困了,我先睡了,你娶外面守着吧。”

说完这句话,卿无欢自顾自的闭上了眼睛,看的心竹心中很是着急,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终,她看了一会儿床上的卿无欢,发现对方根本没有一点担心的模样,也就无奈的出去了。

她也想通了,既然皇后娘娘自己都不担心,她为什么反倒要皇上不急太监急呢?她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行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心竹就在外面守夜,毕竟她是要尽自己本分的,今晚自然需要守夜,不然万一陛下过来了没人的话,那是不可以的。

不过,今晚东陵非夜注定不会再回来了,从卿无欢这儿出去之后,他并没有像自己所说的那样去书房,而是直奔了皇宫里面的酒窖。

来到酒窖之后,东陵非夜轻车熟路的在临渊的目光中走了下去,然后拿起一坛酒熟练的打开封盖开始往嘴里面灌酒。

临渊看到这一幕,知道自家陛下这是心情又不好了,但是今日不是陛下和卿无欢大婚的日子吗?怎么陛下会来这里喝闷酒呢?

而且,以这个喝法,可能不过一个时辰就要烂醉如泥了,陛下这是不打算洞房了节奏吗?

临渊心里如此想着,却也知道陛下这肯定又是从卿无欢那里受了气回来的,这些日子几乎每次见过卿无欢后,陛下都要用酒精或者别的东西麻醉自己。

看着陛下手里的那一坛酒很快就空了,然后又一坛酒的封盖开了的时候,临渊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

陛下这又是何苦呢?

以他们陛下尊贵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却偏偏在卿无欢身上栽了跟头,而且还是那种一头栽下去,怎么也拉不回来的那种,临渊有时候真的替陛下不值,尤其是这段时间,他家陛下那么累,卿无欢还不领情,他就觉得更不值了。

但是,谁让陛下喜欢呢,他一个小小的侍卫即便觉得不值,那也没什么卵用。

想到这儿,临渊看着东陵非夜喝酒,而他只是默默地守在那儿,等陛下喝醉之后,把人弄到床榻上去。

但是,这次的东陵非夜却没有不言不语的喝酒,而是用那双狭长的凤眸看向临渊,因为酒精的缘故,他脸上此刻已经开始泛着红晕,薄唇轻启。

“临渊,你说朕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听到这话,临渊不知道陛下具体指的是什么,但也猜得出来应该跟卿无欢有关,想到每次陛下为了卿无欢喝的烂醉如泥,但回过神依然被卿无欢伤的体无完肤的样子,临渊第一次大着胆子开口说。

“启禀陛下,虽然属下不知道您到底指的是什么,但是在卿无欢这件事上,属下也是真的替您感到不值……”

听到临渊这么说,东陵非夜神情愣了愣,他没有怪罪临渊的大胆,而是再次往嘴里灌了一口酒,那双狭长的凤眸盯着不远处的墙壁,看上去像是失去的交聚点一样。

他就那么静静的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墙壁,直到手里的那坛酒再次下肚,东陵非夜的眼前已经是一阵模糊了。

但他却悲哀的发现,自己不但没有醉,反而还非常的清醒,是以前从未有过的那种清醒。

他的脑海中清晰的划过以前的种种,东陵非夜却发现有些事情上面,他的坚持有多么的可笑,让别人觉得是多么的可恨。

还是在卿无欢这件事上,他在那次被玄衍绝逼迫回东陵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后来,他是真心喜欢卿无欢的,但实际上造成这么执着的原因,也是因为他想要在玄衍绝面前扳回一局。

尤其是抢亲那次失败之后,他就觉得自己在卿无欢面前掉了面子,所以心里总是想着要如何把卿无欢抢回来。

所以现在,他无所顾忌的把卿无欢抢了回来,甚至是用那样的手段。

但是呢,抢回来了有什么用?卿无欢不但心心念念的都是玄衍绝,就连她的肚子里此刻都怀着玄衍绝的种。

这一切的一切都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他东陵非夜只不过是卿无欢生命中的过客,不值一提。

也是,卿无欢说的没错,他太自负太自大了,什么都想要别人不如他,但实际上他已经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至少在卿无欢这件事上,他彻彻底底的输给了玄衍绝,他已经没有坚持下去的理由了。

虽然在卿无欢说出自己肚子里有孩子的时候,他甚至恶毒的想要把那孩子给弄死,但东陵非夜还是忍住了。

因为他发现,其实比起弄死孩子,要他放手的话反而更容易。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强行让卿无欢打掉孩子,那么他和卿无欢之间以后不但不会有爱情,反而会反目成仇。

他倒是没有想过值不值的问题,只是他发现自己在对卿无欢的时候,已经没有以前那样的的积极心了。

尤其是在听到对方怀了孩子之后,他就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发现自己的强求对卿无欢来说,并不让她感到开心,反而为此很苦恼。

东陵非夜虽然喝醉了,但是脑海中的想法却越来越清晰。

他抬眸用那双狭长的眸子看着不远处默默站着的临渊,深吸了口气,口中喃喃自语的说。

“朕明白了……”

说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语之后,东陵非夜再次一言不发的开始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