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慕卿儿
“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要扮成男孩子?”
她本来以为对方已经很好看了,但没想到面具下的脸,却是如此惊艳。
若她有这么一张脸,绝对不会藏起来的。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卿无欢在打开窗户的时候在想,要是个小婢女什么的。甚至在想要不要直接灭口。
谁知南宫仙竟然给了她这么一个大惊喜。堂堂一个千金小姐,还有偷看男人洗澡的爱好……
先不说她打不打得过对方,就这个身份,灭口是绝对不可以的。
就这么点时间,她已经想了很多。
南宫仙八九不离十应该跟自己一样,是穿越过来的。
虽说是自己的老乡,但看她的样子,脑袋却是不怎么灵光,那么……
在心里想到了对付南宫仙的办法,卿无欢眼里瞬间染上了一层水雾。
但是想着高冷的人设不能崩,她眼里虽然有水气,但面上还是一副冷淡至极的模样。
“我是逼不得已才会这么做的,抱歉我骗了你。你如何处置我都可以。”
南宫仙看到她眼里的水汽,心中顿时给卿无欢想出了一百种对方不得不这么做的借口。
比如长的太美,被哪个恶霸看上想要强取豪夺。
又或者被家里人逼着嫁给哪个大腹便便的达官贵人,结果美人儿不愿意,只好从家里逃出来。
再比如……
反正长着这么一张惹是生非的脸,在这个世界上,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毕竟所有人都只是把女人当成男人的附属品,工具而已。
她心里这么想着,对方脸上无声落下来的泪珠,似乎证实她的猜测一样,让南宫仙顿时替她感到不愤。
“你别哭啊,谁要欺负你你跟我说呀。在我看来,没有什么事是一顿鞭子解决不了的,要是有那就两顿。”
卿无欢抬头看着她,脸上虽然还是和之前一样冰冷,但却不哭了。
她刚才挤出那一滴泪,已经不错了。虽说她演技可以,但却也不想无缘无故的掉眼泪不是。
再说没必要把自己弄的跟朵白莲花似得,别人不犯恶心,她自己都会受不了。但戏还是要演下去的。
“没人欺负我,只是家里人让我嫁给一个又丑年纪又大,还有特殊爱好的高官。我宁死不从。
可我父亲为了自己的利益,不管我的死活,硬要逼我嫁给那个人,我不甘心就这样死了,就从家里逃了出来。”
若摄政王知道,她把自己比作又丑又有特殊爱好的糟老头儿,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但此刻南宫仙却是同情心泛滥,牙齿咬得吱吱作响。
“真不要脸,长成那样还想娶你,还有你那什么父亲?这样的父亲要来干嘛?若我有这样的父亲,早让他投胎三回了,什么玩意儿。”
对面的卿无欢毫不怀疑,如果她那个便宜父亲在跟前的话,这傻丫头只怕要冲上去抽一顿鞭子了。
见南宫仙这副模样,她心里没有丝毫的心虚。
毕竟她说的没错啊,不管是那什么摄政王,还是便宜父亲。从来都没问过她的意见。
虽然把摄政王比作又丑年纪又大,让她觉得有那么点心虚。人家那颜值摆在那儿,怎么也跟丑搭不上边。
可特殊爱好却不是她说谎,咳咳……
比较重口喜欢丑女什么的,应该也算是特殊爱好吧?
见她沉默不语,南宫仙以为她在难过,顿时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教育。
“这样的父亲你完全不值得为他伤心。以后你就光明正大的待在玲珑山庄,姑奶奶看哪个孙子敢来太岁头上动土。”
卿无欢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心里不禁嘀咕。
这娃心真大,不知若她知道自己口中又老又丑的达官贵人是谁时,还能不能如此中气十足的吼出这么一番话来。
但不得不说,对方这个样子,却是让卿无欢有点感动的。
她嘴角罕见的浮现出一丝笑容,那双迷离的桃花眼凝视着南宫仙。
“那真的是很谢谢你了。”
南宫仙被那双眸子一看,顿时又犯起了花痴。
她是个颜控,不分男女,只要长的好看就会多看两眼。何况眼前这人长的这么极品。
在她看来,眼前这个女人的容颜,不输于她三师兄。在南宫仙这儿,已经是最高的评价了。
她双手托腮,光明正大的看着眼前的美人。
“那你叫什么啊?”
叫什么?
卿无欢不想再骗对方,但她的这个名字,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
有些犯难的低头沉思低下头,她才开口回答了南宫仙的问题。
“我叫慕卿儿,你叫我卿儿就行。”
她心中对此有些抱歉,但南宫俢之前出现在相府中见过她,应该也知道她的名字。
虽然她至今都想不明白,为何对方会出现在那里。但她绝不能被南宫俢看见,不然就暴露了。
南宫仙却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听到这话的时候,顿时一脸夸张的开口。
“哇!慕卿儿,果然比那个贾公子好听多了。”
接着她又开始问各种问题。卿无欢心中藏着事,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南宫仙。
两人在屋中愉快的聊着天,却是不知道外面有个人,把一切都听在了耳中。
东陵非夜捏紧自己的拳头,才克制住了想要推门而入的冲动。但那双狭长的凤眼中,却散发出奇异的光芒。
他怎么也没想到所谓的贾公子,竟然是个女的。
这一刻东陵非夜感觉自己心中,就像是炸开了无数的烟花一样,绚烂无比。
如此一来,他心中那些无处安放的情愫,就可以解释是为什么了。
这个事情他早该想到的,无奈对方做的实在太好了。
不管是从言行还是举止上,一点破绽都没有。
他跟卿无欢相处的时间比较长,也不像南宫仙那么单纯好骗。知道对方所说的话,至少有一半是假的。
试想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可能和男人勾肩搭背,不会感到任何不适?
更不会和一个陌生男人同乘一辆车,还是好几天的那种,不管白天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