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节强人所难
中南海西侧偏南的警卫局地下停车场里,一辆加长箱式货车缓缓把后门打开,沈斌的车辆被拖了出来。两道人影一闪,沈斌与丁薇从货箱中冲出。两个人的脚步一落地,十几束镭射红点照在了两人身上。沈斌顿住脚步,紧紧拉着丁薇站在当场。
在警方的停车场里,沈斌莫名其妙的连车带人被装进这辆箱式货车中。一开始他和丁薇还以为是警方的报复,故意把他和韩成兵分开。但是沈斌用意念扫描了一下这辆车之后,马上发现情况不对。这辆车的壁板竟然带有防辐射隔板,而且车辆里自动屏蔽任何无线信号。这样的车辆别说是警方,即便他们国安也没几辆。再说他们与警方犯下的这点冲突,犯不着动用如此先进车辆转移目标。
沈斌拉住丁薇,他知道这些红点是可怕的瞄准线,两个人冷冷的看着周围一群身穿迷彩服装的军人。
“斌,是中南海的人,你看臂章。”丁薇小声说道。
沈斌也看出了对方身份,但他不明白中南海警卫局为何把他俩弄了过来。
沈斌正要开口询问,忽然耳朵一动,目光看向地下停车场的入口。丁薇嘴角一扬,平她的听觉和嗅觉,丁薇已经知道谁来了。
踏踏踏~乌木杖拄着地面,平措丹巴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平措丹巴没有理睬沈斌和丁薇,而是对着一名军官点头说道,“何中校辛苦了,人我带走,就当今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那名被称为‘何中校’的军官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大师,中南海不能留宿陌生人,恐怕~!”
“陌生人?哼,他俩可不是陌生人。小子,这俩人的身份说出来能吓死你。告诉你们处长,人我带走了,有什么事让他来跟我说。”平措丹巴老脸一怒,吓的那名中校不禁后退了一步。
丁薇看了沈斌一眼,带着狐媚的笑容迎了上去,“平措大师,多谢您把我们从水深火热之中搭救出来。不过,我俩可没空闲在这里陪您聊天,沈斌他父母还在等着他呢。大师,回头我们好好谢谢您。”
“死丫头,少跟老夫说这些废话。沈斌,跟我走。”平措丹巴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沈斌知道中南海防御森严,没有身份牌寸步难行。沈斌给丁薇递了个眼色,两个人在众官兵的注目之下,跟着平措丹巴走出了地下停车场。
平措丹巴一句也也不说,带着二人来到他住的小院。一路上沈斌施展着意念,可以说他与丁薇是在枪口之下走进的小院。看样子平措丹巴这张老脸就是通行证,执勤的官兵都认识他。要不然,早就有人上前询问了。
“前辈,您这么做,不会想逼着我拜师吧?”来到客厅,沈斌忍不住问道。
平措丹巴微微一笑,“还是我徒弟聪明,为师就是这么想的。”
“我说前辈,您这可就没意思了。逼着人家当徒弟,我就是不学你能奈我何?”
“没关系,你学不学不关我的事,我教不教才是我的责任。”平措认真的说道。
沈斌彻底无语了,这人简直就是神经病,我坚持不学,就算有个师徒名分有什么用。
丁薇微微一笑,“大师,您想当师傅没问题,总得让我们回去商量一下吧。再者说,就算拜师,也要找个黄辰吉日,隆重一些才对。”
“哼哼,死丫头,别想骗我放你们走。明天我开始传法,他要学不会别想走出这个小院。”平措丹巴哼声说道。
沈斌微微升起一丝怒气,“前辈,你以为我俩真的走不出去吗?在中南海杀人可能不行,但要想逃出去,我觉得并不是什么难事。我不想把事情闹的太糟糕,不然大家都不好看。您的身份特殊,我的身份一样特殊。况且,我还是南城地方干部,没时间在这里陪你玩。”
“小子,当我的徒弟很丢人吗?”平措丹巴把乌木杖往地上一杵,怒视着沈斌。
丁薇一看,赶紧说道,“大师,不是丢人,而是~怕学了您的咒术,会失去什么。我听说,修习咒术,必须要身体的某部分等价交换才行。”
平措丹巴一愣,“你听谁说的。”
“韩成兵!”丁薇毫不犹豫的把韩成兵卖了出来。
“他懂个屁,一个不学无术的骗子,靠着一些鸡毛蒜皮的本事招摇撞骗。下次让老夫见到,看我不废了他那搜索记忆的邪术。”
沈斌缓了缓,语气也变得温和了许多,“大师,我不明白您为什么非找我。但我可以告诉您,我确实不合适修习咒术。即便我从现在开始学,这东西恐怕没有十年八年看不到成果。而且,您念的那些咒语,我听着跟天书似的,根本就学不会。”
“这些不要你来问,只要你答应就行。”平措丹巴强硬的说道。
丁薇悄悄拉了沈斌一把,抢先说道,“大师,那您说说,修习咒术对身体有没有害?”
平措丹巴愣了一下,默默点了点头,“不错,是有点损失,但绝不是韩成兵说的那种情况。”
平措丹巴目光看向沈斌,接着说道,“既然收你为徒,有些事我也不瞒你。你听着,我平措家族的传承,首选之人要有强大的精神意志。这个世界上,修行者可以分为三大类,通俗说法就是天,地,人三类。比如藏区密宗佛门,就属于借助空行本尊之力,属于天字诀。而人字诀包含很多,包括当今医学领域的专家,科技领域的学者,都可以算是人字类修行者。因为他们不管研习什么,都离不开为人类服务。而我平措家族的传承,却属于少见的地字诀。所以,平措家族无法列入佛门子弟。”
说到这,丁薇忍不住插道,“大师,我们只想知道修习咒术对身体的害处,其他的不想知道。”丁薇明白这些秘密知道的越多陷的越深,甚至说会被这种神秘所吸引。
平措丹巴脸上的囊肉颤了颤,如果是以前,谁敢打断他的话早就痛骂起来。但是今晚,为了收徒平措丹巴居然忍了。
“好,那我就告诉你,修习咒术,并非对身体有什么害处。只是,由于借助外力太多,临死前的一年时间,骨骼会慢慢萎缩,死的会非常痛苦。所以,平措家族传人一旦到了大限之期,都会选择坐瓮。好听点叫安乐死,难听点就是自杀。”说到这,平措丹巴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天啊,这还不叫付出?不学了,坚决不学。”丁薇扯着嗓子大叫起来。
平措丹巴拄着乌木杖站了起来,“给你们一晚上时间,明日傍晚,我来传法。”
平措丹巴说完,也不管沈斌同意不同意,直接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平措丹巴停住了脚步,背对着沈斌说道,“沈斌,我知道你有点本事,如果你敢逃跑,我保证这丫头会死的很惨。”
“喂喂,老娘招你惹你了,你别走~有本事咱俩单挑~!”丁薇气的咒骂着,要不是沈斌一把拦腰抱住,丁薇非冲过去发力不可。
听着乌木杖的声音远去,沈斌松开了手,“小薇,不要急,试试能不能与外界联系。”
沈斌现在担心的是他父母和谢颖,自己这一出来没回去,明天父母还打算回老家,他不知道谢颖能不能应付的过来。
丁薇摇了摇头,“没用,中南海屏蔽一切信号,即便是自己的卫星信号,到这里也没用。”
沈斌四下看了看,他没想到中南海里还有这么简陋的地方,“那算了,先休息一下,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
“嗯,国安那边得知咱们被中南海带过来,肯定会出面要人。斌,别想这么多,先休息一下。”丁薇担心沈斌压力过大,强颜欢笑安慰着沈斌。
房间里只有一张地铺,沈斌拉着丁薇走了过去。忙碌了一整天,两个人确实感到有点疲惫。
第二天上午,沈斌等了很久也没见到平措丹巴的影子。失去了平措丹巴带路,沈斌与丁薇一出小院,顿时被警戒人员拦截了回来。任凭两个人怎么解释,警卫们根本就不听。沈斌与丁薇不但走不出小院,连借个内部无线电话都不准,气的丁大小姐真想大打出手。
下午五点,沈斌与丁薇才看到平措丹巴走进了小院。与他同来的还有两名中南海工作人员,那两人推着一辆平板车,上面放着一口大缸。
在沈斌和丁薇疑惑的目光下,工作人员帮着把大缸搬进房间。
“大师,您这是准备~坐瓮?”丁薇吃惊的看着平措丹巴。
“坐你个头啊,这是等会给这小子灌顶用的。”
“啊~!开什么玩笑,前辈,您别逼我动手好不好。”沈斌看着大缸,心说这东西要灌顶,还不把脑袋砸开瓢才怪。
平措丹巴翻了翻白眼,“说什么也没用,到我这就得听我的。”
平措丹巴说着,走向另外一个房间。沈斌和丁薇跟在后面不停的说着,平措丹巴仿佛没听见一样,从房内拎出一个大布袋。
布袋中都是草药,丁薇与沈斌吃惊的看到平措丹巴把草药倒进缸里,开始往里面添加热水。
“大师,我最后警告你,如果你逼我学咒术,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沈斌正色的说道。
平措丹巴不紧不慢忙完,直起腰看着沈斌,“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吧。”
平措丹巴说着一抬乌木杖,一道黑光射向了丁薇。沈斌没想到平措说动手就动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黑光消失,丁薇宛如熟睡了一般靠在沈斌怀里。
“小子,你再嘴硬,这丫头就会变成睡美人,永远别想醒来。”平措丹巴威胁着说道。
“前辈,你这是在逼我。”沈斌右手一握,银光闪烁。沈斌冷冷的看着平措,酝酿几次想冲过去。
平措丹巴惊奇的看着沈斌银色右手,眼神也跟着亮了起来,“呵呵,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用的兵器,居然这么神奇?”
“解开你的咒术,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沈斌瞪着双目,要不是丁薇靠在怀里,他真想与这老家伙较量较量。
“孩子,没用的,我这昏睡术虽然无害,但是不解的话,她会这么一直睡着。你要是再强硬,我连你一块熟睡。反正睡熟之后,照样可以灌顶。”
平措丹巴说的很轻松,但他自己明白,这种昏睡术一生只可以使用一次。本来是施展给继承者传法用的,因为灌顶之时非常痛苦。不过平措没用在沈斌身上,而是施展给了丁薇。
沈斌全身骨骼啪啪直响,渐渐的,沈斌放松下来,“好,我接受。不过,小薇要是有什么差错,咱们两人不死不休。”沈斌咬牙切齿的说道。
“臭小子,别说的跟仇人似的,我可是你师傅。脱衣,进缸。”平措丹巴翻了翻白眼,乌木杖往地上一杵,自己走到缸边开始搅拌里面的药液。
沈斌闻着散发刺鼻药味的药液,心说老子这辈子怎么跟这东西干上了,好像魏教授那里的药液也跟这个差不多。
沈斌走过去轻轻把丁薇放到地铺之上,三下五除二扒掉自己的衣服。这种状况在魏教授的研究所都习惯了,只不过培养池变成了药缸。
噗通~沈斌跳了进去。平措丹巴吓了一跳,“小子,烫死你。快出来。”
“别耽误了,赶紧灌顶,我父母还等着我去送他们回家呢。”沈斌不在意的说道。别说这点温度,就是火中高温对沈斌都无可奈何。
平措丹巴越发觉得自己捡到宝贝了,没想到徒弟竟然如此神奇。
“小子,那你可忍着点,我开始了。”
“你能不能不啰嗦,有完没完~啊~!停~快停手~!”
沈斌话说道一半,就觉得脑袋跟要撕裂一般,仿佛滚烫的热油浇了下来。刚才还没感觉那些药液有什么作用,此时也变得跟荆刺一样扎进皮肤,沈斌觉得整个身子正被平措丹巴慢慢撕开。